“你居然是双胞胎不,不对”
懵逼、迷茫、懊悔、恍然
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咸蛋歹徒很快想通因果,脸都扭曲了:“是q该死的,你个小瘪三算计我”
“不蠢,反应很快。”齐翌面无表情,步步紧逼,但走没两步,他脚忽地一顿:“等等你怎么确定他是q”
歹徒气的咬牙切齿,又自知失言,暴露了不该暴露的线索,闭着嘴一声不吭。
齐翌却已想通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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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抓属于机密,由齐翌带来的特警操办,短时间内应该不存在泄露的可能,老千会那边不该知道q已落入了他手中,而这歹徒却能一下说中他的身份
还有更关键的,黄绝顶和q合作,且因为家人落在q背后势力手里,而不敢向齐翌透露半点线索,偏偏他的家人在这伙人手中。
而帮家伙是曼温妙的手下
答案在昨晚抓获的歹徒招供时,就已呼之欲出,只是齐翌脑海里东西塞太多,暂时顾不上细细琢磨。
“所以曼温妙也背叛了老千会吗这个集团还真不得人心,伙夫、jqk、曼温妙,接二连三的背叛。那么装神弄鬼的第三方势力,就是曼温妙集团了”
齐翌不动神色,再次朝前走逼近歹徒:“投降吧,你手里再无筹码,投降还有希望捡条活路,负隅顽抗只有被击毙一个下场。”
歹徒扭曲着脸,一把将冒牌货q提起来,枪口戳着他太阳穴:“退后立刻退后否则老子崩了他”
齐翌不为所动,继续向前:“拿自己同伙当人质威胁我们,你玩的倒挺花。”
“站住”歹徒恶狠狠地说:“老子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会开枪他脑子里的秘密不少,被我崩了你就再也挖不出来了”
“无所谓,我手上还有几只冒牌货,不算稀缺资源,你干掉一个也无妨。”齐翌还是无所谓的态度。
歹徒心态崩了,脸上温度急剧上升,头套外周好像都蒸腾起了一缕缕若有若无的白雾,他气的浑身颤抖,声音沙哑,持枪的手猛伸出窗外,枪口指着齐翌:“别动再过来老子崩了你”
砰
一声巨响,半截手臂打着旋儿飞了出去,歹徒手肘处炸裂,鲜血像水管炸开似地喷射而出。
有特战抓住机会猛冲上前,胳膊抢进车窗内,抠开车门把冒牌货夺了下来,同时飞速后退。
歹徒这时才感觉到疼,抱着断臂鬼哭狼嚎。
“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下车投降”
“开枪,开枪打死他们”歹徒红着眼,发疯似地锤着车玻璃,从边上同伙手里抢来把枪对着窗外砰砰砰乱打。
特警和特战们早有准备,在冒牌货被抢回后,盾牌阵就已合拢,围成了铁桶似的大圈,将子弹全部挡下。
这些盾牌颇为沉重,性能也极好,堪比复合装甲,就是突击步枪都打不透,歹徒火力虽猛,但对他们没有半分威胁。
后排特警举枪还击,一时间震耳欲聋的枪声连成一片,光听声音比过年放鞭炮还热闹。
区区车身根本挡不住子弹,顶多略微改变弹头轨迹,但无所谓,在这么密集的射击下准头根本不重要,只一轮射击,这群歹徒便死伤惨重,紧跟着,又有二十多枚罐头似的催泪瓦斯抛出,近乎均匀地分布在十二辆车周边。
只十几秒,歹徒便被辣椒素形成的浓雾所笼罩,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他们贼心不死,仍抬枪胡乱射击,被顶着盾牌的战士们无视,继续朝前步步紧逼,快速缩小包围圈。
很快,他们手里的子弹就打完了,战士们抓住机会猛冲上前,分成多个小组将十二辆车团团包围,强行拉开车门,把车里的歹徒全部强拉下来。
齐翌冷眼看着,默默计数,确定有十七八人当场死亡,另有十二三个估计也挺不过来,剩下的绝大多数也都带了轻重不等的伤势,完好的仅四五人。
咸蛋歹徒运气倒是好得很,明明靠着车门,直面枪口,是风险最大的区域之一,结果仅仅中了三弹,还都没命中要害,甚至没丧失意识,还在那里骂骂咧咧。
估计是战士们觉得他是这伙歹徒的头头,价值较大,射击时特地偏了下枪口。
齐翌走到他近前,抓着头套用力一掀。
生面孔,不认识,也不眼熟,隐隐带有东南亚那边人的特征,但说话时没带多少那边的特色口音,反而有点川普的味道。
而且很年轻,目测才二十五六的年纪。
齐翌有些意外,年轻意味着资历较浅,而且这歹徒虽然有点小聪明,但也就那回事,不算出众,性格也不够沉稳,齐翌一天能耍他七回
就这还能当个头目,指挥得动几十人,而且看起来那帮家伙对他还忠心耿耿,谈判过程中始终没有异议,听话的不得了。
说明他身份不简单,搞不好是曼温妙的崽子,算条大鱼。
歹徒瞪着齐翌,双目喷火,面目狰狞,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又或者两者皆有:“齐翌老子认栽,但你别得意的太早,给老子等着,我”
“失败者就别逼逼叨叨了,显得你输不起,徒增笑料。”齐翌抓着他的头发说:“你玩不过我的,劝你老实招供,还能少受些罪,再被我折腾几回,我怕你会被玩坏。”
“你”歹徒感觉自己受到莫大侮辱,天灵盖都要被气翻了:“有本事放马过来老子怂了就是艹你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就你狠话都放不利索。”齐翌松手站起身:“带走吧,把他胳膊扎一下,别流血流死了。”
齐翌很想趁热打铁直接展开讯问,但情况不允许,再耽误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死。
所幸歹徒已经抓到手,人质也被解救,接下来再讯问讯问黄绝顶和月嫂,一样能取得突破,齐翌也不急一时半会。
而且他现在真有些心力交瘁了,和歹徒斗智斗勇许久,看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齐翌精神一直紧绷着,几场戏演下来,脑子都在隐隐作痛。
歹徒很快被押走,战士们也有序撤离,几位领导上前和齐翌聊了几句,半夸半打,夸赞他胆大心细有急智,敲打他鲁莽冒险爱赌博。
齐翌只当耳边风。
领导走后,王支队又狠狠的屌了他几分钟,只是骂着骂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了。
实在憋不住,也知道齐翌听不进去,王支队不再做样子,拍拍他肩膀欣慰的说:“总的来说,这起恶性劫持事件消弭于无形,也算大功一件,值得好好庆贺庆贺,等嫌疑人招供案子彻底告破,我们聚一块庆个功。”
姜晓渝连连拍手:“好啊好啊我刚刚憋的可辛苦了,差点没笑场。”
齐翌一本正经:“别开玩笑,你要真笑场了,那三条人命算你头上。”
姜晓渝:
“好了好了,”王支队摆摆手,把矛头扯回齐翌身上:“有句话我知道你不爱听甚至根本不听,但还得最后提醒你一次齐翌,你确实很优秀,但可以更稳重一点,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被迫亲手把队里最大的功臣送进监狱。”
齐翌:“放心,我认真考察过了。”
王支队有些懵:“考察过什么”
“这年头的囚儿,作息规律,饮食健康,劳动强度不高,不挨打不挨骂,生病还不花钱,衣食住无忧,不干活时还能看电视,除了没得自由外别的都挺好。”
王支队:
“你麻买劈”他没忍住给了齐翌一个脑瓜崩。
齐翌捂住额头:“请晓渝和老池吃一顿饭,不然这事没完。”
“滚你妈的,有本事投诉我”王支队翻个白眼,旋即又好奇地问:“为什么请他们吃饭”
“我欠他们好几顿。”
四十分钟后,齐翌等人也回到了湖平镇派出所。
华所长和刘教导得到消息联袂而至,小心翼翼地打探风声这系列案子的恶性程度和上级的重视程度远超他们的预期,担心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