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没事吧”雪儿小心上前,关心问道。
“滚开”
灵山门主睚眦欲裂,愤愤地推开雪儿,然后他站起身,怒斥道:“谁是你爹,你个雪山族的小杂碎,要不是为了黑龙剑,你也想当老夫的女儿”
“爹爹”
雪儿嘴唇微动,似是觉得自己爹爹受了太大刺激,就想要上前安慰。
自己怎么可能不是爹爹的女儿呢
谁料到灵山门主忽然仰天冷笑,朝地上啐了一口。
“什么爹爹,你不过是老夫从雪山族抢来小杂碎,被老夫用药控制,你全族都是被老夫杀的”
灵山门主冷哼。
此时的他似是已经到达了忍耐的极限。
反正什么都没有了,这辈子他都铸造不成黑龙剑了。
他不装了摊牌了
“”
雪儿懵逼地望着眼前突然陌生的身影。
雪山族
这是
她喃喃念着这三个字,下意识地抱起脑袋,只感觉一股股剧痛在传来,有一幕幕情景在浮现。
有温柔的女子在陪她玩耍、有和蔼的羊角族人在微聚、和伙伴在雪山中嬉戏
但紧接着这些记忆就为之一变。
是火光中冲来的一道道人影,火光冲天,再也无法回忆。
“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雪儿抱着脑袋,粉唇微抽,眼角忍不住流泪,痛苦地道。
自己竟然认贼作父
“没错没错”
“就是这样”
灵山门主看着雪儿痛苦的模样,当即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些许慰藉。
不能让自己一个人痛苦
狂风恶雷之中,他撕开自己的衣服,敞开胸膛大笑。
“你母亲被老夫囚禁,所有族人都是老夫杀的,哈哈哈哈”
灵山门主大笑。
然后突然间,那道血光似是消化完,咻地一声瞬间穿胸而过,将灵山门主浑身血液抽干。
砰
灵山门主重重倒在废墟上。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抬起已经被吸地干枯的手,不甘心指向那道血光。
“你到底什么东西”
而那道血光轻轻一转,似是回应般飞到灵山门主身前。
这一刻,灵山门主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竟然伸着如骷髅般被吸干的双爪,拖拽着自己爬了过去。
他探着头,露出希冀的眼神,想要死个明白。
下一刻,一道淡淡的声音从血光中传出。
“你猜”
话音一落,灵山门主宛如变脸,面色由白到黑。
脸庞抽搐,随后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身体都随之抽搐起来。
最后嘎嘣一下没了气息。
此时,原本在那里缠斗邪蛟的莫仇和凌云十八骑已然嘴角吐血。
他们实力本就不济,即便结阵也不可能是对手
“门主,你快来啊,我们快顶不住了”
莫仇大吼。
下一刻,他猛地转头看向门主那边的情况,随后骤然一愣。
原本高大威武的门主竟然倒在地上
死了
“不可能啊,刚才不就是被邪蛟摔下去了吗”
“难道门主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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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