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掺和进去的掺和到什么程度了”片刻,张布衣停下了动作,冷眼的看着张布成道。
张布成期期艾艾的看了张布衣一眼,揉了揉四处疼的身体,道:“昨日找的活,听说钱多,就没细问,今日去了才知道不对劲,但是当时也不敢跑了。”
不是闹反的就好
张布衣深吸了口气,无语的看了张布成一眼,别人为了理想,为了民族情怀也就罢了,你为了多赚十几文钱,就差点搭上两人的前程
他嘴唇微动,欲言由止。
我他么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傻缺
想到平日的细心,张布成肯定是不傻的。文網
想到兜里的几十文钱,记忆中张布成拼命养家,还供前身读书的一幕幕浮现而出。
张布成他确实不傻的,只是为了这个家,他本就在拼命的活着啊
他也是傻的,因为之前年少的错误,满心全是对弟弟的愧疚,拼命的想让弟弟出人头地,不被他连累。
之前败家确实是他不对,却也不全是他的错,十五岁的少年,就要扛起一个家,他其实也是受苦那个。
而且他的苦,不比原身少多少
还因为犯错,全都被自己生生咽了下去,混着血,一日日的吞。
这些年,他将泪给了自己,将笑容给了原身。
这么一点点的挨过来的,所以才会看到钱,就凑上去
这就是他如今的哥啊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却又发着光,企图照亮这个家,顶起一片不算广阔的天空,期望弟弟能展翅翱翔。
无时无刻,不诉说着男人两个字,卑微、却又高大
“我”
张布衣沉默良久,最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从何说起。
“明日开始,不准去上工了。钱的事情,我会解决,至于没事做明天开始,我教你习武。”
站在张布衣面前,期期艾艾,宛若犯错的孩子的张布成闻言,道:“习武”
“嗯,先来断时间拳脚功夫,之后怎么弄,我得好好想想。”张布衣如是的回道。
张布成偷瞄了张布衣一眼,最后点了点头,道:“哦,我听你的”
张布衣看了看他,道:“你要是想我蹲大牢,或者人头落地,你就可以继续去上工。”
张布成慌忙的摆了摆手,道:“不去了,我知道你如今是官身,要是早知道是这种事,怎么可能去,平白坏了你前程”
张布衣深吸了口气,道:“那就这么定了,真要觉得过得窝囊,就认真练武吧。”
言罢,张布衣摸了摸兜里的钱,转身出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