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公怎么可能信他的鬼话,当即举起拐杖便打,一边打还一边骂道:“孽畜,你扯谎也不扯圆乎些狗屎的国相,狗屎的公主”
秦墨:“”
虞姬:“”
你儿子扯谎,骂我们干啥
而诸人听刘太公口无遮拦,辱骂国相和公主,吓得几乎夹不住尿,赶忙上前将父子俩拉开。
萧何也顾不上儒雅了,直接便捂住刘太公的嘴,压低声音道:“刘季没有扯谎,是秦相和华虞公主真来了。”
老吕文也道:“亲家公不是刘老哥也不是老刘头啊,您可长点心吧,国相和公主那是能随口骂的吗”
说着,悄悄指了指人群外的秦墨和虞姬,道:“那便是秦相和华虞公主”
刘太公被两人左右夹击,终于是冷静下来。
孽畜说话他不信,但这两位说话,他却是不得不信的
刘太公扒开萧何捂住自己嘴的手,探头看了眼人群外的秦墨和虞姬,结巴道:“真真是秦相和公主啊”
老吕文和萧何齐齐点头:“比针还真”
刘太公眨了眨眼,继而眼仁往上一翻,晕了。
骂国相和公主是狗屎,还是当着面骂,实在有些超出老头的心理承受极限了
刘季见老子吓的不省人事,顿时也为之一惊,赶忙伸手探了探鼻息。
片刻后,他表情古怪松了口气,让母亲将明显是装晕的老头扶回卧房,而后向寡嫂道:“嫂子,把酒热了,把肉烹了,赶紧招待贵客啊。”
寡嫂不敢怠慢,点头如捣蒜道:“好好好,我这便去。”
刘季这位寡嫂,其实也挺不容易,上要奉养二老,下要养育儿子。
偏偏,刘季还是个混不吝,不但体谅她这寡嫂的难处,更经常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来蹭吃蹭喝,她忍无可忍之下生气撵人,刘季便怀恨在心。
后来刘季开创大汉基业,异姓王都封了一堆,可就是不给长兄之子封个爵位。
哪怕长兄之子平乱有功,他也不给封爵。
直到刘太公看不下去,豁出老脸为大孙子讨赏,刘季才给长兄之子,封了一个羹颉侯。
而这羹颉侯的意思,通俗翻译一下,便是肉羹没了候,为的是讽刺寡嫂,当年不给他和狐朋狗友们吃肉羹
所以说,大汉老祖宗的盲流本质,乃是无可辩驳,操蛋起来也是真操蛋
刘家大嫂钻进灶房忙活,刘邦的狐朋狗友们,开始在院中摆设席案。
秦墨和张良等人上前顺手帮忙,虞姬也钻进了灶房帮厨。
可这一幕,却是让萧何和刘邦等人面面相觑,包括老吕文和吕小妹,也是愕然不已。
只有那些秦军锐士出身的锦衣卫们,大抵或多或少知道秦墨的秉性,故而稍稍愣神之后,便释然了,也纷纷上前搭手帮忙。
“啧啧,看见没有,要不说人家是国相,是始皇帝义女,咱却只是下吏呢真正的贤德之人,从来不会高高在上,把自己当成甚么大贤”
刘季砸吧着嘴,向萧何嘿然道。
萧何哑然瞅他一眼,心道你这狗嘴里,总能不时吐出两颗象牙,听着倒也新奇。
这时,老吕文也拍了拍吕小妹,道:“去跟华虞公主学着些,莫整天咋咋呼呼的。”
吕小妹很想说,其实虞姬更咋呼,而且凶悍非常,先前来毁婚时,差点一剑捅死刘季。
但身为小迷妹,她自然不会说虞姬的坏话,身为女儿,更不好违背父亲的嘱咐,便巴巴的也钻进了灶房帮厨。
秦墨在刘季家里吃了一顿酒肉,天色将暗时才告辞离去,赶回老吕文家时,已是月上当空。
在家等候的元嫚的吕雉,大抵已经知道事情顺利,见一行人回来,便也没有多说甚么。
次日,天刚大亮,锦衣卫屯长扈乐,便来到了秦墨门外求见,让他赶往沛县衙署,主持官吏审查之事。
秦墨穿好衣物打开房门,看着做恭请状的扈乐道:“你知道甚么人最该死吗”
扈乐被问的一愣,迟疑道:“末将以为,贪赃枉法欺压良善当是该死。”
秦墨摇头幽幽道:“打扰人睡回笼觉的家伙最该死,五马分尸的那种”
扈乐:“”
扈乐缩了缩脖子,却又哭笑不得。
这位大秦宰相,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怪不得最近老有传闻,离了军营的天下第一勇士,就是个怠惰政务的大懒蛋
稍后,秦墨骑上汗血白马出了吕家,在锦衣卫的拥簇下,直奔沛县衙署。
沛县上下官吏已然知道秦墨在沛县,今天是格外的勤奋,早早便来点卯了,一个没少。
包括,昨日在中阳里,一起吃过饭的萧何曹参等人,也都在呢。
秦墨出现在衙署后,所有人都放下了公务,从值房里出来见礼参拜:“下官下吏人等,拜见秦相。”
“诸君有礼,不必拘泥。”
秦墨揖手还礼,待诸人收了礼数,才突然打个哈欠道:“诸君饿不饿”
诸人:“”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有萧何和曹参等人,哑然失笑,他们昨日与秦墨一起饮酒,已然是稍稍了解秦墨。
嗯,虽不似刘季那般混不吝,但喝醉了之后,却是比刘季更加无厘头,还总是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下吏这便去吩咐衙署灶房,为秦相烹制早食。”
夏侯婴很有眼力劲儿的揖手一礼,然后快步跑去后衙。
秦墨在后喊道:“米粥即可,清清胃。”
“好嘞。”
夏侯婴头也不回的答应一声。
秦墨则与诸官吏,坐在衙署大堂里等候,谁也没有说话,因为秦墨在不停的打哈欠。
约莫过了有小半个时辰,夏侯婴领着几位灶役回来,送来了一大锅白米粥和数十副碗筷。
米粥不止有秦墨的份儿,诸人皆有
于是,秦墨又开始专心致志的喝米粥,了解他的萧何等人安之若素,陪着一起喝粥。
但其余官吏,却是被秦墨强大而不可捉摸的气场给震住了,只觉是软刀子割肉,早已开始如坐针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