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宫廷御医,为何养殖了如此耸人听闻的毒草。
侯吉也不耽搁,他取走移栽了小草的花盆,快步走进了内堂去。
放下花盆。
侯吉取来小刀。
小心翼翼地将断肠草的花蕊割了下来,放到一张干净的白纸上。
一共四颗花蕊。
他拿来镊子,夹紧了花蕊,将里面的汁液小心挤了出来,滴入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里。
小瓷瓶里有液体,汁液滴入时,诡异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仿佛无声融入一般。
四个全部弄完后。
侯吉盖上白色的瓷瓶,晃了晃。
揣到怀里。
收拾了所有痕迹,又把断肠草放回原来的位置,侯吉快速地出门去了。
他依旧沿着人少的巷子,匆忙地赶去皇宫。
没有再耽搁。
侯吉进了皇宫,去到太医院,他来得太晚了,又刚好碰到副院长巡视,见他此刻才进宫,便喝问道:
“侯吉,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来”
侯吉慌忙见礼,赔罪道:“小人近日偶感风寒,因此起得迟了,误了一些时辰,还望院长见谅。”
一声院长,叫的副院长心情大好,他故意冷哼一声说道:“知不知道你的职责陛下的药膳改为你负责了,你怎么敢如此怠慢你可知何罪”
侯吉赶忙上前,偷偷塞了几两银子,放到副院长的手中,“小人知罪,以后再也不敢了。”
副院长掂量了掂量银子,嗯了一声道:“今天姑且饶你一次,下不为例,去吧”
“是。”
在副院长的冷笑中,侯吉应了一声,慌忙地跑去了御膳房,回到自己的工位后,他开始给景阳帝熬药。
秋天的御药房光线昏暗,热气腾腾。
也遮挡了熬药的御医的视线。
发现没人注意,侯吉偷偷拿出怀里的瓷瓶,将里面汁液倒入面前药汤里。
汁液很快和药汤融为了一体。
难分彼此。
侯吉面无表情地收起瓷瓶,继续熬制药汤。
药汤很快熬好了,也准点送到了景阳帝的病房内,和平时一样,服侍的太监喝了口药汤,吐掉,又挥了挥手,让宫女给景阳帝服下。
景阳帝躺在床上很久了。
不是还有正常的脉搏心跳,和一个死人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太监懒得试毒。
没人监管。
谁愿意喝苦涩的药汤
现在的景阳帝活着和死了,早就没有了任何区别。
喂完了药膳,太监和宫女相继离去。
空无一人的大殿上。
只留下景阳帝一个人。
许久后。
他的食指突然动了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