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朱蝉衣跟苏辛夷是手帕交啊
两人进了书房,朱蝉衣让人送了茶来,这才看着气呼呼黑着脸的容王笑,“怎么,王爷不服气这是想要跟我过过招妾身愿意奉陪。”
容王就更生气了,“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苏辛夷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护着她,就连母后现在都护着她。”
“太子妃若不是个好人,您能为她做事”朱蝉衣一击致命。
容王惯了口茶狠狠地咽下去,“我当然不一样,她救过我,我这不是要报救命之恩”
朱蝉衣才不跟容王争辩这个,对付他的办法就是迅速转移话题,“王爷,你说太子妃这次遇到什么事情了”
“这我哪知道,自打我认识她,她就不是个消停的,见天的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容王狠狠地吐槽。
朱蝉衣捂脸,尽快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能动手,这要是打伤了容王,皇后那关她就过不了,她可不是太子妃啊,打了容王也是白打。
“上次季侍郎的事情,我让家里人跟着查了查,祖父那边递过消息来,一时还查不到季侍郎是怎么跟益王搭上的,只怕还得等等。”朱蝉衣再转一个话题,这回总是安全的吧
容王惊讶的看着朱蝉衣,“郑国公如此厉害,居然也有查不到的事情”
朱蝉衣恨不能跳起来给他一个五指山,这要是传到陛下的耳中,自己的祖父可不是要有麻烦上身
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太子妃见到容王总是一言不合就想动手了,她也想啊。
“季侍郎是文官,我祖父是武将,自然不好察访。”朱蝉衣道。
“也是。”容王丝毫没察觉自己媳妇的变脸,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才又搭上话,“你说,苏辛夷见莪要做什么不会又让我给她当苦力吧”
朱蝉衣这话就不好说了,就算是找你当苦力,你这不也是屁颠屁颠的就答应了
还跟人约好了在元徽宫见,现在再来问她有何用
“太子妃做事有章程,肯定是遇到危难的事情了,如今太子殿下不在京城,太子妃只信得过王爷,自然遇事找你了。”
听着自己媳妇说这个,容王就高兴了,眼睛眉毛都要飞起来,“那是,好歹也是一起逃过命的交情。”
朱蝉衣:
你这么说人家太子妃承认吗
只怕是单方面逃命吧
朱蝉衣也没打算问出什么来,陪着容王喝口茶,自己就干脆利落的回后院了,让他自己烦恼去吧。
容王都没察觉自己被媳妇嫌弃了,越想越觉得苏辛夷肯定遇到事儿了,他就琢磨着出了季侍郎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让她费神的
容王一时也想不到,又想起大哥南下之前让他多照顾苏辛夷,算了,明天见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容王哪里也没去,吃了早膳就带着自家媳妇进宫。
朱蝉衣保持微笑,“是不是太早了”
容王不怎么在意的说道:“不早啊。”
“母后还要见后宫嫔妃,咱们这个时辰过去,不是正好遇到吗”
“遇到就遇到,这有什么。”
“你忘了李贵妃为了襄王的婚事正与母后闹得不愉快,咱们这个时候撞上可不是好事。”
“我还能怕了李贵妃”容王就不愿意了。
朱蝉衣深吸口气,“总得替母后想一想,我们毕竟是小辈。”
儿媳围观婆母与嫔妃交锋,换成她也会觉得不自在。
“那你可是想多了,苏辛夷就见多了,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
朱蝉衣:
她认输jujiáy
朱蝉衣到底是想了个办法拖延了一会儿才进宫,容王倒也没察觉朱蝉衣是故意的,只觉得是自己媳妇,等会儿就等会吧,多大的事儿。
俩人坐车进了宫,朱蝉衣掐着时间,进了元徽宫时李贵妃等人已经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前脚到,后脚苏辛夷也到了。
朱蝉衣就想着亏得她摁住了容王,瞧瞧,辛夷都掐着时辰来的。
苏辛夷这一段没见到朱蝉衣,此时见了她就过来笑着说道:“瞧着气色不错,可见七弟待你好。”
容王听到这话,“怎么,我大哥对你不好”
朱蝉衣就差拿着帕子捂脸了,这话谁听了不想揍他。
苏辛夷转头看着容王,“哟,娶了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腰板都挺直了,夸你两句还真当真了,我这是给七弟妹面子呢。”
朱蝉衣就瞧着容王的脸都黑了,听着他怒道:“看在你肚子里我小皇侄儿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她还以为要争口气回来,就这
你倒是别怂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