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季蕴这才白着一张脸扶着丫头的手走出来,身材消瘦了很多,看上去确实是病了的样子,面色带着蜡黄,脚步也有些虚浮。
“臣妾见过太子妃。”季蕴上前见礼,那样子下一刻就要摇摇欲坠。
苏辛夷淡淡的说道:“吴王妃不用多礼,你身体有恙,赶紧坐下吧。”
翠雀立刻上前一步将吴王府扶起来,笑着开口,“王妃,请坐。”
季蕴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堪,这是在吴王府,苏辛夷却反客为主的架势。
苏辛夷瞧了一眼还在站着的裴惠然,裴惠然没注意苏辛夷的目光,等季蕴坐下后,上前一步见礼,“妾身见过王妃。”
季蕴眼皮也没抬,即便是面色苍白,依旧带着几分不屑慢慢开口,“裴侧妃的礼我可不敢当,你赶紧坐下吧,当着太子妃的面免得说我刻薄你。”
裴惠然脸上的笑容凝了一下,然后才说道:“王妃真爱开玩笑。”
季蕴嗤笑一声,没再搭理裴惠然,倒是抬起头看着苏辛夷,“不过是小小风寒,没想到还惊动太子妃来一趟,这倒是我的罪过了。”这阴阳怪气的话,苏辛夷才不会吃她这口气,便笑了笑,这才开口,“是皇后娘娘知晓你病了,心里挂念着,便让我过来探望一二,瞧着吴王妃还能开玩笑,想来病应该几日就能好了。”
季蕴听着苏辛夷这话面无表情,垂着眼皮道:“既是这样太子妃看也看过了,我就不耽搁太子妃的时间了。”
这话一出,厅堂中的人都吃了一惊,谁能想到季蕴会赶客,这可是太子妃奉皇后的令来的。
裴惠然的眼中不动声色的带着几分笑意,随即抹了去,她做出一副迟疑的样子开口道:“王妃,来者是客,总得请太子妃喝杯茶才是。”说完又看着太子妃,“太子妃见谅,王妃有病在身难免心情不好”
“闭嘴”季蕴面色铁青,“我还没死呢,这府里轮不到你多嘴”
这话可就有些重了,饶是裴惠然也有些扛不住,面色苍白中透着几分青色,一时间站在那里十分尴尬。
苏辛夷看着这一幕便起身告辞,“皇后娘娘让我带了名太医来给你王妃诊脉,既然王妃不愿意看到我,我便先行一步,太医还是留下完成差事再走,回头也好跟皇后娘娘交代。”
苏辛夷对季蕴没有什么怜悯的心思,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季蕴这么一副好牌打成这幅样子,那纯属她自作自受。
季家已经到了,她要是个识趣的,就该收敛自己的脾气,好好地跟吴王过日子,以吴王对她的情分,俩人以后说不定还能琴瑟和鸣。
但是,她看着季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自己都不看顾自己,还指望别人发善心
苏辛夷直接就走了。
等苏辛夷带着人走后,太医立刻过来请脉。
这回季蕴倒是没为难太医,只是太医诊过脉后眉心紧皱,开了一副药方,叮嘱吴王妃要静心修养莫要再发火,风寒倒是不严重,两三剂药下去就差不多了。
只是心病难医。
太医离开后,季蕴看着裴惠然,“你还不滚,在这里做什么”
裴惠然面上的笑容依旧,淡淡的说道:“王妃还是听太医的话好,虽然季家倒了,但是王爷待你还有几分情意,你可要好好把握才是。”
季蕴嗤笑一声,“就凭你有什么脸面说这话,你们一家子个个贪慕富贵,大小姐攀附东宫不成,便让表小姐进宫,结果却不知羞的成了襄王妃,你一个二小姐不好好的嫁人做正头妻子,却偏要来做妾,上上下下脸都不要了,还来说教别人,好大的脸,还不滚”
季蕴这话一点也没收着声,隔着门扇就传了出去,外头侍奉的丫头婆子个个低了头,脸色十分精彩。文網
裴惠然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被季蕴这几句给气的立时就白了脸,强压着怒火,不能给人一个她不敬王妃的把柄,使劲捏着帕子走了。
她是想反驳,但是季蕴句句属实,她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本来是一段小小的插曲,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出了大事,裴惠然憋了一肚子火,哪知道到了晚上就感觉到肚子痛,天还没亮就小产了,落了一个男胎下来。
苏辛夷一早就得了消息,听了佘嬷嬷的华半晌没回过神。
“太子妃,皇后娘娘请您去元徽宫一趟,听说李贵妃知道了此事,非要说是您害的裴侧妃小产。”
苏辛夷:
期盼着开学,但是现在开不来了,学校要求在家上晚自习,笑哭,带俩娃居家,太崩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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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