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豹感到庆幸和激动,他最怕特查卡拿他父亲的叛国罪为理由,强硬的拒绝古老挑战仪式,说他是叛国者血脉把他流放。
现在他可以在祖先仪式上亲手杀掉杀父仇人了。
四大部落的人很快受到召唤而来,举行古老仪式的瀑布边。
饮下祭司调制的草药,脖子上浮现青黑血管,特查卡的心形草药力被抑制移除,痛苦低吟后,他整个人一下衰老许多。
光着上半身的肌肉看上去都松弛了些许。
而反观另一边,埃里克却死死盯着特查卡,跃跃欲试,凶狠的挥舞着长剑,盘算着第一剑要先砍在仇人哪里。
“呼呼来吧,孩子。
你父亲曾给这个国家带来背叛和耻辱,你本没有资格以王室身份向我挑战,但我特查卡,仍旧给你这个机会”
虚弱的喘了两口气,特查拉神情凝重愧疚,手持长剑摆好格斗架势道。
“废话少说,给我父亲偿命吧”
大喝一声,双眼通红的金钱豹杀了上去。
铛
长剑交锋,年少力强的他一剑就把特查卡压入下风,随后接连攻击,特查卡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王后和黑豹紧张看着,揪心不已。
四大部落看着自己衰弱的王,被如此欺凌,更是不忍,心中有一股怨愤升腾。
“这虽然符合祖先仪式,但挑战年老国王,绝不是勇士所为”
其中有老人气愤顿着拐杖道。
唯有边境部落的瓦卡比不同,埃里克和罗恩帮他报了父仇,而且他早不满意特查卡的碌碌无为。
所有人都以为特查卡岌岌可危。
“一位合格的王者,脸厚心黑。”
一旁的罗恩抱着臂膀,目光玩味的心底评价。
在他透视视线下,皮肤消失,特查卡全身每一寸肌肉鼓起和绷紧,都无法逃过的他的眼睛。
特查卡根本没有用全力,在故意示弱。
先前解除心形草之力的那个祭司,表情隐隐异样。
“因为自己违背了祭司神圣的职责”
转回目光,他洞悉了其中的秘密特查卡的心形草之力根本没有完全移除,尚有残留。
“未经审判杀掉王弟,把王室血脉丢弃在外,特查卡在这件事上不占理,他需要一场苦情戏来挽回民众眼中他的形象。”
事实上,罗恩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合格的国王就该如此,人心是复杂的,单纯的人做不了君主。
“接下来特查卡就该装作艰难坚持,侥幸寻得机会反败了。”
果然,没过多久。
身上多了两道伤口的特查卡,被逼到了瀑布旁,再往下就是万丈瀑布,他忽的出了一剑,这一剑像不得已慌乱出手。
但去势却精准的要刺入埃里克的胸膛。
跃身而起,挥剑要劈斩而下的埃里克,忽的感觉不妙,脸上流露一丝惊恐。
马上胜负逆转之时。
忽然,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水流不再流动,溅起水花凝固在半空。
所有人表情固定在脸上。
仿佛变成一幅定格的画卷。
唯有,罗恩能动。
他缓缓飞到两人的旁边,如神明般居高临下,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看着这幅惊心动魄,充满张力的厮杀场面。
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下特查卡的剑锋。
回到原位,时间仿佛恢复流动。
特查卡吃惊发现剑上莫名传来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偏转而去,刺了个空。
埃里克持剑狠狠挥下。
他惊恐瞪大眼睛。
鲜血飞洒,一声凄厉惨叫随后响起。
“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