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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杀害领民的骑士(1 / 2)

一天后,加齐命令传开,这两位躲藏起来的骑手,将要进入“拉德沃克”领地时,被士兵发现,两骑被射杀一骑。

剩下一位骑术更精湛的年轻男人,骑马而逃,奔到一半,马匹骨折,只能弃马躲入山林里逃开追捕。

达勒姆郡此时盗贼大为减少,所以有许多荒芜但安全的山林,只要不碰上野兽,身上又带着水跟干粮,反而不比先前危险。

男人揹负沉重盔甲,饿了就吃身上那些硬的堪比石块的麦饼,渴了就饮用山水。

他本来迷路才往达勒姆郡而去,这时被驱赶后退,反而找到前往诺森布里亚郡的方向。

他要去找一位家族长辈寻求庇护。

用上最快速度赶路,沿路问人,终于在三天后,进入埃拉领地的“丹城堡”时。

他运气很好,如果提前几天来,在“丹城之盟”前,那他很难问出这位长辈的名字。

但现在这长辈名声传遍整个丹城这人便是“科本哈根”骑士。

“圆桌十二星旗”的持有者,以及比武大会上,埃拉方唯一胜者。

这人拿不出任何身份证明,只能把身上仅剩的一点碎银块拿给守卫。

“这是哪儿的钱币”卫兵队长看见上面的图案,还是第一次见。

“来自肯特。”男人压低嗓音跟面孔,不太愿意与人直视。

在他宽大的罩袍下,右手压着腰间长剑,如果卫兵发现什么,他也许就要再一次逃亡了

所幸卫兵队长问完之后,只是满意收回钱袋里,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不能进入,国王还在此地,今天已晚,会帮你派人通传,你明天太阳出来,再来这等。”

于是男人在城外广场的一间草屋,用了一个铜板,躲在棚子下跟恼人的蚊虫度过一晚。

逃亡以来,这种日子他已经习惯了。他躺靠柱子旁,手紧紧握住藏在宽大罩袍下的武器,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

同一时间,科本骑士正在城内区的一间铁匠铺内,跟一个寡妇女主人进行灵魂交流。

这女人的丈夫死了三年,她继承丈夫的财产,周旋于男人之间。

昨天,科本被任命为丹城的守备队长。

女人需要他的保护,从原本的拒绝改成主动,今天就让柯本上了自己的床。

打赢乌尔夫,使柯本名声大涨,

虽然很多年轻骑士认为这场是乌尔夫放水,可远处的领民,看到的最后画面是科本高举骑士剑,威压得胜

科本也开始对旁人吹嘘,因他的旗,“圆桌骑士”这个外号开始出现。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翻转

两人“体术”交流,持续小半夜,到了早晨,女人醒来,

科本竟然又再来两次灵魂融合,女人刚醒便又累到睡去,他却还精神十足,这一切都是从比武得胜开始。

他甚至想再比一场

骨子中的年轻血液被唤醒。

去南方比武,麦西亚,威塞克斯甚至法兰克都行,只要再赢一次

看着熟睡的女人露出部份身体,科本突然“嫌弃”起来。

这只是一具不再年轻的身体,为什么之前自己会如此着迷

而当自己比武得胜,这女人竟然主动送上来

突然一阵反感,科本直接离去这间石屋,他决定再也不来找这个女人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是不值钱的。

回到城堡内,属于他的房间时,有位城堡仆人来传,说城外来了一人,自称是柯本骑士的亲人。

“我哪来的亲人”

“大人,卫兵还转达那人的一句话。”

“嗯”

“当金雀花开”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科本关上房门,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自己的骑士剑,一边回忆年少往事

思绪散乱,很多尘封的记忆同时冒出。

他想起曾给一位教士的私生女送过情信。

可某天,他在阁楼看见少女跟作为“男爵继承人”的兄长如蛇缠绕。

几个月后,少女肚子隆起,被家人随便嫁个一位木匠了事。

自己鼓起勇气去问兄长,得到的只是一巴掌还有,“科本,送上来的女人是不值钱的,她肚子的东西,肯定是哪个低贱仆人的种。”

这一巴掌,敲碎柯本对爱情的美好向往。

作为男爵家的第六个儿子,他的前途并不明朗,只能靠自己奋斗。

三十岁那年,他发现妻子被刚刚成为“伊普伦郡伯爵”的长兄,压在床上

他没有愤怒,只有害怕,害怕兄长迫害自己。

他抵抗不了如同“神”般的兄长。

十个月后,妻子难产,大人跟孩子都蒙主恩召。

他庆幸这件事,否则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血脉不明的孩子

而兄长只说,“你是我的兄弟,金雀花的一员,这种商人的女儿配不上你,再找一个吧。”

三十三岁那年,自己离开法兰克西北的“伊普伦郡”,来到“威塞克斯”找寻机会。

可跟他想的不同,没有任何战功机会,慢慢地他忘记怎么拿剑,成为一个单纯的商人,来往于七国,最后在埃拉宫廷因捐赠而成为骑士。

他又经历两段婚姻,但对象出身越来越差,也没有诞生一位继承者。

如今到了六十二岁,这已经是接近人生尽头的年纪。

那天,他在教堂看见奥兰狂傲或者说充满自信的眼神跟声音。

他跟那位把家族带到巅峰的“兄长”好像好像

有那么瞬间,科本把两人看成同一人。

既然自己快死了,他想要在墓园长眠之前,像个男人一样威风一次所以他站了出来

当敲门声再启,上方阳光透入冲口的位置改变,柯本回神,才发现已经黄昏时分。

他起身又坐下,连续三次,每一次手放的位置都不同,第四次才决定去见这个年轻人。

他带着自己的骑士扈从,走出城堡时,来往行人看见他,都恭敬喊他“骑士大人”。

是啊,有什么可怕的,“金雀花”已经灭亡了,这个孩子最多不过来寻求庇护罢了。

科本来到城门,在卫兵队长的手指方向,看到远处一个正卷缩身体,蹲在地上的男人。

科本走过去,步伐沉重,后面的骑士学徒,走路却威风的多,靠着主人的风头,他近来也受到许多好处。

等到已经口干舌燥的男人,听见脚步声,猛然回头,发现一位老人跟一位最多十一二岁的少年靠近。

男人起身拍打尘灰,挺直身子,在科本靠近后,很恭敬地行了一套对长辈的礼仪。

学徒第一次看到这种行礼方式,右手臂贴在左胸前,右脚朝后,半弯下身,接着用头对准对方的手掌处。

这个年轻男人长的就跟那讨人厌的兄长有七脚踢过去

最终,科本慢慢伸出手来,抚摸男人的头发。

“当金雀花开。”男人念道。

“势如飞雀,光明坦荡”科本的心脏快速跳动。

“你是谁的孩子”科本问。

“我的父亲是胡安哈根,兄长是佐拉哈根,我叫埃克哈德哈根。”

“埃克哈德,你随我来。”

男人跟着科本进入城堡,回到科本的房间,随后房门紧闭,学徒被打发下去。

“吃吧。”科本指着桌上食物。

埃克哈德看了一眼,对着科本点头行礼后,狼吞虎咽起来。

曾经的优雅贵族,现在饿的如狗一样舔食餐盘。

“我抱过你,你两岁时,我回过一次伊普伦郡。”

看着长兄这一脉的孙子血亲,变至如此,科本心情复杂,他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你怎么找到我的”科本问。

“您每年都会寄信回来,都是我拆封的。祖父,我们在法兰克的所有亲人,都被杀了,我也受到拘捕,我又不想往东去丹麦,只能渡海而来。”

“家族在肯特地区不是也有产业吗”科本再问。

“鲍德温的手伸的太长,当地领主也受到他的收买,在我进入庄园时,当地领主收到消息就来信假意款待,实则要对我们下杀手,我本来带了十五人,一场恶战过去就剩四人逃出”

埃克哈德给自己倒了杯麦酒,放在以前,这种酒对他来说就是“尿”,可现在,他一滴都不想剩下,又倒了一杯。

“你有什么事隐瞒我”科本问。

突然出现的侄子,以及那场传遍整个天主世界的“审判比武”,让科本心中不安。

可这侄子,光从长相就可以判定,肯定是兄长的血脉之后,作为自己的亲人,他还是愿意帮这个忙的。

兄长对自己很差,差到可以把自己的老婆都睡了

但也对自己很好,自己曾被维京人抓走,依然是兄长亲自带兵把自己赎回来。

兄长夺走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却也给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复杂的情感压力,让科本最后只能选择远走伊普伦。

埃克哈德放下酒杯,看着科本祖父的眼睛,没有感受一点威胁后,他放下戒备,缓缓道,“我杀了人。”

“谁没杀过人我的兄长,你的亲祖父,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闲来无事,去跟边境的几个领主,打一场,杀几个人。不是吗”

“亨利哈根”,缔造家族最大版图,势力一度横跨法兰克国中三郡,是一位强大的边境伯爵。又因其身材矮小,而被时人称为“矮子亨利”。

“杀了领主手下这没关系,肯特离这太远。”科本胸有成足的样子。

“四处受到追捕,我被逼的没办法,又从肯特地区逃入东昂格利亚,还成为盗匪”埃克哈德再道,

“小事,还有吗”

“我当时还杀了个追捕我的骑士”

“小事,骑士算什么那骑士叫什么”

“不清楚,他的剑很特别,剑身像根长针,速度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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