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梅透过门缝,正好看到做好饭,有些出汗的许元胜,正在院子里只是穿着一个麻布裤衩,站在那里用一桶一桶的井拔凉水从头上往下浇。
“许家大哥,身体真好!”
“大早上就拿凉水,往身上浇。”
“这身体一定很强壮的吧,方柔那贱皮子还真是幸福,外面偷个人,家里还有一个魁梧的壮汉子。”
殷红梅听着那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望着那强健魁梧的身子,两腿忍不住夹紧了,她家离许元胜家很近,有几次起夜,她不止一次偷看到有男人进了方柔的屋子里,那身材明显不是许元胜。
而且有几次还穿着差役的官服。
她更不敢吱声了。
一直猜不透对方是谁,但是昨天在临安村,她知道了,那个人是叫徐朗的差役,看似地位还挺高。
当时许元胜和徐朗拔刀的一幕。
在殷红梅眼里,许元胜肯定知道了这方柔外面有人的事实。
哪有男人能忍的下这口气,怪不得当时许元胜把整整三十多两的财物交给弟媳赵婉儿,也不给方柔。
“许元胜心里肯定厌了方柔,又顾忌那位上官的身份!”
“这样的心理,他应该有再填房的想法。”
“若是许元胜愿意接纳谭玲儿,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指不定对自己这个小寡妇也不介意的!”
“自己只要一口吃的就行!”
“总比下一次被官府分配一个乡下糙汉子,忍受那臭脚味,被天天不洗澡的粗鲁身子压下的腌臜感,肯定要强的多。”
殷红梅眼神透过门缝紧紧盯着院子里冲凉的许元胜,她咽了咽口水,觉得嘴里硬硬的馍馍,突然间也香了许多。
原本要吃很久的硬邦邦的馍馍,竟几大口给吃完了。
殷红梅心底苦涩,一晃眼自己那倒霉催的男人死了有半年了。
留下自己干旱着。
她感觉身子也有些湿,赶紧趁着人不注意,夹着腿一扭一扭的回到自己家。
许元胜洗过澡,擦干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饭菜端到院子里的桌几上坐下。
晨风袭过,卷带着洗过澡后的清凉感,这个时候若是有根烟,那就美滋滋了。
“你昨天进了我房里?”突然方柔冒了出来,蹙眉直直看向许元胜。
“昨晚上我听到外面有动静,难道有人进了你的屋?”
“没把你,怎么着吧?”
许元胜拿起一个水洛馍,裹点土豆丝,吃上一口。
“有动静,你都不管?”方柔脸色一变。
“万一是徐朗,我出来算什么?打走他吗?说不过去吧!”
“毕竟这个院子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但实则是属于他的吧。”
“咱们俩都是寄人篱下的。”
“难道不是徐朗?那你睡的真够沉的。要不要,给你报官!”
许元胜一脸无所谓道。
“不用,我昨天插了两道门栓,应该是做梦了。”
方柔蹙眉整理了一下衣裙,疑惑的看向许元胜,有心想继续问他,但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似自己被人从床上扛走,他都无动于衷甚至偷着乐的样子。
她心里就莫名的烦躁,懒得再问。
估计是自己做梦了。
反正来了月事,不可能发生什么,看来这两天事多,搞的做梦了。
想到夜里的梦,浑身有些不自在。
梦里她感觉确实有人压了她,虽然只是隔靴搔痒,但有些像是夹了一根擀面杖睡了半夜,搞的她现在走路都不自在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有些懵的。
“你别吃完了,我先冲个澡,身上黏糊糊的。”方柔转身从井水旁打了水,又拿了一个木盆,进了屋子里。
“就这么蒙混过去了?”许元胜抬手抓了一个白馍馍,捏了一下手感真好,又软又大,不愧是他蒸的大馒头,有昨晚的手感。
不得不说,方柔喜欢在晚上熟睡时被人折腾的调调,真是便宜了自己。
那滋味,肯定比逛窑子来的刺激。
过了一会,方柔从屋里走出来,换上了一身清爽的白色裙子,纤细腰身被腰带裹着,越发显现出臀部的顶翘,湿润的乌黑秀发只是简单的用绳子挽起来搭在肩膀上,俏脸红润泛着点点水渍,似是昨天晚上被裙子闷着头,有些鼻子抽翕,好似呼吸不畅的感觉。
“多少银子?”方柔坐下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