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刚刚回到越郡王府的熊迷,听到这一声报,就蓦然地想要杀人。
此次海东城来回不过三天,但是他的斡旋,足足贴进去了海越郡三年的税收。
一是安抚海东,也算是安抚自己,三年税收的六成归了海东一部。
而剩下的四成,则是丢给了杀人还有理的猎妖盟,并且割袍断义。
这就像人家甩了你,你还要给分手费的感觉。
之后紧赶慢赶,深知不巢必乱的他,刚刚落坐还未喘息就听到这厌烦的声音,他真的想杀人。
因为有时候杀了那些咬耳朵的人,就听不见流言蜚语,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报紧急军务,槊城军弃城、全员换装,已经向越灵城开始攻杀,越灵城主求援”
脑袋是小,不过一人被斩。
延误军情是大,可能举家灭族,报入的军士虽然知道自己的王爷现在很不爽,不想听到这恼人的军报,但是他也不得不传报而出。
“膀啷”
拿着茶杯准备呷一口的熊迷一个错愣,手中的茶杯从他手上落下碎地。
十五年啊,十五年的慢慢逼迫啊,结果却是功亏一篑。
早知道听了自己那个弃他而去的老岳父之策,大胆地先灭了槊城军,再用自己的人顶替而上,那就没有今天的破事了。
“去把他妈的韦成给我绑来”
“还有,还有童保,也给我绑来。
马上”
一声恶令加怒吼,熊迷已经崩溃到近乎痴狂了。
“说,你们是不是奸细”
眼看着二人被绑缚入内,熊迷大吼道。
“王爷,你怎能如此冤枉我”
率先出言的是参军韦成。
“是你说的,细水长流成河,必会一步步把槊城军逼入我麾下,成为我越州军最强骑军的”
熊迷眼神阴冷。
“王爷,刚刚收到情报,槊城将军是竟是庄硚的儿子。
我是千想万想,真的料不到庄硚为了留后,竟然敢让自己的儿子真名而世啊。
而且那时我和王爷对问,是王爷跟我确定,庄硚和庄猛没有半点关系,我才出此策的啊”
韦成惨叫叫屈。
“何如”
在韦成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熊迷亲自解开了绑缚童保的绳索,尊敬地询问到。
“道歉”
“是,座师”
韦成:“”
“委屈你了,韦参军。
事出突然,我不得不怀疑你。
童老本就是我的座师。
如果不是庄硚这些王庭大将极力要赢回熊离,我才是现在真正的楚王。
不然,我也不会被当时的楚国大司马看好,让他女儿下嫁于我,也不会有后面的各种事情”
二十年替熊迷参军,直到今日,韦成才知道他还不是他必信的人。
即便现在亦师亦友的童保,满脸愧疚,韦成也是心哀了。
“越王委屈了,早知道是如此,我就不会慢计而使,而是一将灭帅了”
心里虽凉,但表面的感激仍是无以复加。
“如何破局”
熊迷问得很直接。
“先生欲如何”
看着熊迷望向了自己,怕了卸磨杀驴的韦成对着童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