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郁子晋喊了一声,镇国公面上的怒意霎时间消散。
宝剑归鞘,镇国公笑道:“还请国舅爷,说到做到。”
言罢,退回原处。
薛鸿阔以为他怕了,还在这里逞能,堂堂镇国公也不过如此。
面上越发得意起来,正要叫自己人先取水。
没想到,下一刻就惨被打脸。
郁子晋上前一步。
从袖中拿出明黄卷轴。
圣旨!
薛鸿阔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站在水缸旁边的郁子晋,年轻俊朗的脸上,写满了张扬。
他颇为嚣张地冲薛鸿阔挑挑眉,勾唇一笑。
在他们来千羽门时,太子殿下早就准备好了圣旨,让郁子晋借机行事。
郁子晋双手高举圣旨,让在场众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圣上有旨。”
千羽门前的官员,见圣旨,纷纷下跪,双手伏在地上,额头触着手背。
整个千羽门前鸦雀无声。
唯独站着的薛鸿阔,脸上的得意褪尽,被苍白难看代替。
见众人都跪了,他哪敢再张狂,也慌乱下跪。
内心震惊无比,怎么可能会有圣旨?
他的人已经安插在宫中各处,消息绝不可能有误。
郁子晋朗声读道:“自今日起,太子秦潜代朕料理国事,一切事由均由太子决断,见太子如见朕,钦此。”
“臣遵旨。”
起身。
一时间众臣子均面面相觑。
拥护太子的大臣一人送给薛鸿阔一记眼刀,弹劾薛鸿阔的奏表,早在脑海里存了很久,如今终于要派上用场。
恨不得立刻铲除此等佞臣。
而薛鸿阔依然跪在地上,浑身轻颤,冷汗直流,被同僚扶起。
一大腹便便的官员问:“国舅爷,是否面见皇后娘娘?让娘娘代为求情。”
闻言,薛鸿阔立刻变了脸色,一巴掌打在同僚脸上。
“胡说八道什么?滚!”
蠢货!
都是蠢货!
生怕连累不到皇后娘娘。
如今皇上独宠贵妃,皇后妹妹在后宫的日子艰难。
这些蠢货,依附薛家,连形势都看不懂。
依靠他们这些酒囊饭袋,薛家迟早要完。
他还是要找更强的助力才行。
薛鸿阔眼中藏满怨毒,拂袖而去。
千羽门发生的事,自然被郁子晋绘声绘色地讲给秦潜听。
末了。
秦潜面色沉稳,只有嘴角微弯,“好了,去做事。”
说着,将一卷竹简放在青铜鼎中。
抬头,睨着祈谷门的方向,眼中晦暗不明。
国舅薛鸿阔,背负荆棘,跪在门口已经三个时辰……
姜瑶停下车,推开院门,揉着酸痛的肩膀。
牧民阿妈脖子落枕,姜瑶替她挤了几桶牛奶。
走时,阿妈非要送她一桶鲜奶。
草原上的农牧民都很淳朴,姜瑶也不跟她们客气。
鲜奶她从小喝腻了,直接提去北屋,准备送到疆黎国去,那些受灾的人,应该非常需要牛奶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