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秋灵的一番话。
周启心里隐隐有些不平,道:“公主殿下也见过那个石虎,那可是个狠角色。”
“在他的武力胁迫下,官员们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的事也很正常吧。”
“而这也更能说明,那个武华年,就是个混蛋,根本不配为官”
“闭嘴”
不等李秋灵回话。
李安民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当时情况那么紧急,他用点特殊办法解决问题,这有什么问题吗”
“而通过后面的结果来看,他非但没有问题,反而还有功劳,反倒是那些官员”
李安民目光阴沉道:“作为一个官员,若是没有自己的坚持,还当什么官”
“让人打一顿就改变了想法。”
“这跟那些临阵投敌的叛军有什么分别”
“这些个家伙,简直愧对他们这一身的官袍”
周启:“”
这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古怪呢
大人的啥问题没有,反倒是被打的错了
若是周启生活在后世。
绝对得在心里面暗自腹诽一句,这尼玛不是双标狗吗
然而。
李安民却没搭理他,低头看向张思德问:“那罗家呢他们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说来就话长了。”
“武钦差在来山南道的时候,曾找了一大批粮商,在城内开设店铺。”
“可是没几日,这些粮商手里的粮食,就都被买光了。”
“调查之下才得知,是罗家将粮食都给买走。”
“于是,武钦差就带着石捕头去了罗家,将罗家上下都给砸了。”
张思德道:“逼着罗家将粮食按照收购来的价格出售给百姓”
听张思德说完。
李安民的脸色已经没法看了。
好半晌,他才平复下心绪,目光落在周启身上。
“这就是你说的,逼压良善”
“一个在灾情来临之际,恶意粮食的人,在你眼中就是良善之辈是吗”
李安民越说声音越大,最后更是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周启。
那个眼神,似乎是要将周启给吃了一样。
周启慌忙跪在地上。
“老,老奴,老奴”
他老奴了半晌也没说出下文来。
说起来,这事儿还得怪人的偏见。
当他询问张思德时候,心里面抱着的想法,就是给武华年挑毛病去的。
所以,张思德说话他根本就没仔细听。
只知道这货让人打了县令,同时还跑到了当地门阀大户的家里打砸抢了一番。
可他也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罗家自己找死。
莫说旁人。
若当初这事儿是李安民在做。
当他得知有人在灾情来临之际恶意囤粮,那都不是打一顿就能将解决的了。
高低得掉十个八个脑袋才行。
“去那边跪着。”
李安民没好气的喝骂道:“朕现在看见你就心烦”
“是是是。”
周启不敢有半点迟疑,慌忙跑到房间角落跪好。
李安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下躁郁的心。
若不是看在这货跟随他多年,并且为他出生入死的份上。
他今儿非得叫这家伙人头落地不可。
“最后一件事,皇家祖地”
李安民瞥眼看着张思德道:“他究竟是无意为之,还是有意为之”
“这”
“这个臣也不知道怎么说。”
张思德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武钦差来到邰州没多久,就带人勘察各地,找寻开凿蓄水河的位置。”
“而皇家祖地距离淮河近,并且地势低洼。”
“武钦差也是相中了这一点,所以便将此地划归了进去。”
“而此处有皇家祖地乃是绝密之事,就连朝堂上许多大臣都不知道。”
“也是到了临近开闸放水的当天,武钦差才知道,此地有个皇家的祖陵。”
“但那时候,坝上的压力已经很大了,若是再不放水,之前的努力势必前功尽弃。”
“武钦差就让人掘开皇家祖陵,将里面的东西都挪了出来,封存在了府衙的仓库里。”
听闻张思德的一番话。
李安民点了点头,心里面那口气,着实是消散了不少。
若是如此说来,此事也就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了。
毕竟,武华年此等行为也是为了百姓着想么。
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