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珩憋着笑,看向宫玺。
林妙妙听罢暗喜,丑王爷虽然没有公子好看,但好看有啥用,还不是得听丑王爷的。
若能进入丑王爷的后院,就可以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了。
丑她也忍了。
宫玺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讽刺道。
“既然本王的恩人想当奴婢,本王也不能拂她的意,王府还缺个倒泔水的,她就去那吧”
宫玺这话是对司徒珩说的,并未瞧林妙妙一眼。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林妙妙愣在当场,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丑王会让她去倒泔水。
她以为,就算是奴婢,也该是贴身伺候的奴婢,果然人丑心也毒,对救命恩人毫无感谢之心。
林妙妙心情瞬间从窃喜转变为幽怨。
她安慰自己,倒泔水就倒泔水,只要去王府,她就还有机会,总好过在这村里永无出头之日强。
司徒珩示意门口的护卫:“王爷的话没听见吗,还不快将她带下去。”
“是。”侍卫将林妙妙带离。
此时的姚菁在睡梦中被系统的闹钟唤醒。
姚菁在厨房的草垛中醒来,揉揉双眼。
脑中响起系统的提醒:「叮,宿主获得宫玺感谢值20万」
姚菁立马清醒:「20万我没听错吧,宫玺恐怕都不知是我救了他,他怎么感谢我」
「无论被救助者是否知晓被宿主救助,亦或是错谢了他人,只要事是宿主做的,且被救者有真诚的感谢之心,感谢值都会给宿主算上。」
姚菁还是第一次获得这么多感谢值,虽比给宫玺花去的差之千里,被感谢她依旧很开心。
「算他还要点良心,那我昨日救了两人,那个可爱女孩的感谢值怎么没到账」
「要么她做过恶,要么她对你没有感恩之心,亦或是二者皆有。」
姚菁立马垮下脸,瞬间对那女孩好感全无。
「这什么人啊,我可真是眼瞎,亏我还夸她可爱,原来是披着羊皮的狼。」
想到此,姚菁问道:「这村人会不会都是坏人,我是不是没必要救了」
她可不想为了一群恶人负债累累。
「救不救全凭宿主意愿,好或坏也要宿主救助完成才知晓。」
这系统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姚菁陷入纠结,想到可怜的剩子爷孙、昨晚村民祈求的目光,想到“阿婆”。
姚菁决定“救”,她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否定所有人。
“王爷,您怎能亲自来啊,若是我们将疫病传染给您,我等可真就罪过了。”
“是啊,王爷,你是千金之躯,我等何德何能啊”
姚菁听见厨房外闹哄哄的,从草垛上起身,她动作很轻,以免吵醒沉睡的杜翠花,姚青山为避嫌,去了柴房。
姚菁向厨房外探出头,惊道。
「宫玺他怎么来了,他不怕死吗」
「这说明他心中有民,是个好王爷」
「这可与他在京都的名声不符。」
「所以,看人不能表象,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宿主,你再不给剩子爷俩药剂,他俩可就要病发了。」
「好啦知道了」
姚菁对宫玺天然的恐惧,她双腿不听使唤的哆嗦,若活阎王知晓她怀了他的孩子,会不会将她嘎了。
姚菁脑补一出,宫玺得知她怀孕后,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贱女人,你也配生下本王的孩子”
接着将她摔在地上,命人乱棍打她的肚子,让她血流一地,顷刻丧命。
光想着,姚菁便觉脖子疼、肚子痛,她甩甩头,颤抖着走出厨房,行至宫玺司徒珩身边。
“嗵”一声,姚菁自觉跪在地上,许是宫玺威压十足,令她不受控地想献上膝盖。
姚菁经过宫玺时,那股令人上头的“酸爽味”直冲入宫玺鼻腔,宫玺直接至一旁吐了出来。
司徒珩尴尬替宫玺解释:“呵呵,他这人就这样,鼻子比常人要灵敏些,姚娘子身上的味”
剩下的话不用明说,听的人都懂。
姚菁心中不屑,她一个流犯,整日风吹日晒地赶路,收拾干净有何用。
况且那么多衙役虎视眈眈,万一遇着个如狼似虎的,出了事哭都没处哭,还不如就这样让人敬她三丈远。
姚菁身体却十分诚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磕头认罪。
“罪、罪女有罪,污了王爷的眼鼻,可罪女一介流犯,哪用得起二十文一桶的金贵水洗浴,还请王爷恕罪。”
宫玺吐完后,见姚菁蓬头垢面的装束,眼神狐疑。
“你昨夜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