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毕,宫玺随姚菁一行回到莳花馆。
他一回厢房,便有人来报所查得的姚菁这三年及进入莳花馆之事。
宫玺听后,便隐约有了猜想。
他命人差来徐妈妈。
宫玺有意瞒着,徐妈妈也是此时才知,宫玺在此。
她心里惴惴不安,不知宫玺是否已知晓姚菁的消息。
她进入宫玺所在厢房,战战兢兢跪下。
“老、老奴见过王爷。”
宫玺眼神冰冷:“徐妈妈,你可否告知本王,是谁将姚菁送来莳花馆的”
徐妈妈听罢,心里“咯噔”一下,宫玺果然知道了。
多年练就的心性,使她立即镇定下来。
“回王爷,送她来的是一名黑衣人,老奴也不知是谁。”
宫玺冷声质问,“徐妈妈,你以为你不说,本王就猜不出来
难道你要为了他背叛本王”
“不,不是的。”徐妈妈绷不住了,“王爷,老奴誓死尽忠姬家、尽忠您,绝无二心。
只是那姚菁害得您险些命殒,老奴实在后怕。
主上,你筹谋多年,老奴实在不忍你因她功亏一篑,多年心血付诸东流啊。”
徐妈妈声泪俱下。
宫玺听进去了,他也知自己所为多有不妥。
但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就绝不会再让他所爱之人受伤害。
当初他救不了母亲,现在他不会重蹈覆辙。
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再伤害姚菁。
他暗中握紧了拳头。
“徐妈妈,本王也不怕告诉你,她是本王心仪之人。
本王的仇能自己报,本王所爱之人亦能自己护。
你休要再打着为本王着想的名义,行本王不喜之事。
否则别怪本王无情。”
“王爷,普天之下女子繁多,那姚菁如今已是不洁之身,您又何必”
徐妈妈还想再劝。
宫玺一个冷眼刀甩给她。
在他心里,女子再多,姚菁也仅此一个。
徐妈妈见此,只得改口:“是,王爷,老奴明白了。”
说是这般说,姚菁安分还好,但王爷若被情所制,致使大业不成。
哪怕死,她也要拉上姚菁一起去。
宫玺眼神一眯,他似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猜中徐妈妈心中所想。
只要她有所行动,他便提前让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你勿要插手。”宫玺不露声色,随即话锋一转,“这几年,那个云香学得如何了”
想到这个得意弟子,徐妈妈缓和不少。
两人虽未确认师徒身份,但已心照不宣,将对方看作是亲近之人。
她正色道:“回王爷,香香她已有所成,无论是脾性、心性、头脑亦或是其他,均已是上等。”
徐妈妈夸赞的同时,还不忘将云香这几年将各色男子迷得团团转的战绩说与宫玺听。
宫玺结合昨晚云香所为,心中有了计较。
这枚棋子,可适时启动了。
另厢的姚菁与云香回到馆内,发现无人针对她,她松了口气。
进入她的房中,见罗冬瓜已经离开,她放下心来。
想到罗冬瓜在床上做过那种事,那床她是不想躺了。
她坐在妆台前思索。
她说不动云香,就试试劝其他姐妹。
能拐走一个是一个。
若有那种被逼无奈来此的,她将人带走,也算是积功德了。
想到就去做。
趁白日姐妹们还未上班,她得赶紧去洗脑。
她逢人便是一套女性觉醒、独立的思想。
“姐姐,谁说女子不如男,咱女人一样可以顶天立地,靠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
“妹妹,我这里有个赚钱的法子,你只要跟我去闯荡,保准你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总好过窝在此处成日取悦男人强不是”
“姐妹们,咱觉醒起来,动起来,撸起袖子加油干,相信不靠男人,咱也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这位姑娘,我瞧你头聪目明,是块做生意的料,怎么样,跟我去干吧”
“什么你说出去怕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你拜托姐妹,咱从良后还能自己赚银子养活自己,不必那些游手好闲、坐等投喂之人有出息
银子赚到自己手里最实在,那时他们就算是骂,也是因为嫉妒”
“相信我,姐妹们,你们不比任何人差,真正品德高尚之人,只会以品行识人。
那些爱嚼舌根的,不过是些迂腐、低级趣味之人,既如此,又何必与那些低级之人计较呢这岂不显得自己同他们是一类人。”
“姐妹们,莫要在此蹉跎岁月,要为自己多做一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