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菁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嗯”了声,眼前的人就没影了。
再抬眼时,刺史大人已经坐在沈青禾身边,握住她的手,倾诉衷肠,哭得像个孩子。
还得要沈青禾安慰他。
见到这一慕,姚菁哑口无言。
完全没想到,在古代还有如此将夫人放在心上之人。八壹
这种男人,在现代都要被夸上天。
姚菁脑中不禁又闪过宫玺的身影。
自从那天之后,他就没在找过她。
她微微摇头,算了,不想他了。
这时沈青禾身边的嬷嬷走过来。
“大夫,让你受累了,孩子交给我吧。”
“哦,好。”
姚菁将孩子交给嬷嬷后,便欲离开,被嬷嬷叫住。
“大夫请留步,老爷、夫人还未感谢你,老奴若就这么让你走了,怕是会怪罪老奴不知礼数。”
“嬷嬷不必为难,该说的,我都与夫人说好了。”
姚菁留下这句话,径直下了楼。
这一个个的都太热情,她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就在她快要踏出布店那一刻,又被人叫住。
老人对她拱手道:“小大夫,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勿怪才好。”
姚菁透过帷帽缝隙看清来人,原来是白胡子大夫。
知道她的本事后,就对她毕恭毕敬。
人啊,还是得靠实力说话。
她福身一礼。
“这不是方才正义凛然的老大夫嘛,你这么说,我可不敢当。”
“小大夫莫要揶揄老夫了,老夫承认,确实是老夫学艺不精,老夫向你道歉,方才是老夫失礼。”
“既然你诚心致歉,我便大人有大量,不同你计较了。”
姚菁犯不着和一个老头计较。
说罢,她潇洒转身,准备离去。
老头挡在她面前,“不知小大夫姓甚名谁,老夫是愈和堂的大夫木相合,不知小大夫可否愿随老夫去愈和堂坐坐”
姚菁想了想,点点头。
“木大夫请前方带路。”
木相合听后,喜笑颜开,“好、好,小大夫请随老夫来。”
老大夫笑兮兮,姚菁心里同样笑兮兮。
她明白老头的目的,无非就是想问她如何医治的沈青禾。
她正好可以此将老头拐骗到前进书院,让他成为书院第一批教医术的先生。
还不容易逮到个货真价实的老中医,姚菁可不想做过。
她带着帷帽,无人看清她的模样。
若老头看见姚菁现在那副奸笑的嘴脸,一定不会带她去自己的医馆。
两人很快坐在医馆的诊脉间中。
姚菁坐下淡定喝茶,等老头先开口。
果然老头先坐不住,问出了口。
“小大夫,老夫有个困惑,不知小大夫可愿为老夫解惑”
康朝医者之间,从不会互通有无。
直接问,显得冒昧。
秉持着对医学的热爱,让他忍不住想问出口。
若能得到答案最好,得不到,他也不损失什么,老头这才委婉开口。
姚菁放下茶水,一副好说话的口吻,“木大夫但说不妨。”
“那老夫便直接问了。”木大夫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敢问小大夫是如何做到让那孕妇平安生产的”
自从知道孕妇母女平安后,这个问题便一直在老头心中萦绕。
按他的治疗方案,给孕妇服下流产药,再以针灸止血。
若保孩子,则服下催产药,如此,以产妇的状况,将力竭而亡。
至于婴儿,带有弱症,不一定能活下来。
所以他倾向保大人。
谁知这突然出现的小女娃,竟然可以保全母女两人。
这让他如何不心痒难耐。
姚菁也没吊老头胃口,直言道:“很简单,将产妇肚子剖开个口子,将孩子取出来,再将口子缝上。”
“瞎说八道,这肚子刨开,里面的肠子之类跑出来,人还能活”老头一听,拍着桌子,“蹭”地起身,“小大夫不愿说便不说,可莫要在此诓骗老夫。”
“嘿,老头,这说着怎么还急眼了呢”姚菁嘴角噙笑,“还是那句话,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老头坐回原位,将信将疑。
“小大夫所言,难道是真的”
“那当然。”姚菁说得相当自信,诱惑道:“老头,想学吗”
老头听后,如同初生的孩子,对什么都有兴趣,眼里都在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