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
不至于,张珂并不在意。
神印说白了不过是权柄的实体化,跟玉玺是皇权的象征一样。
你能说没了玉玺,皇帝的话就不算数了吗
不能
自然,作为神,只要治水不干涸,神印磕磕碰碰都无所谓。
再说了,身处治水水精身躯的伤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治愈,神印上的刀痕也以缓慢的速度恢复着,甚至先前身体受的伤势也在逐渐好转。
如果仅仅只是战斗的这点痛苦的话。
那他可真看不起,就这
红温,就这
比天空更高的星空之中,两道身影正站在月亮上。
在他们面前摆着一个小桌,
其中一人拿着一块肉干逗弄着趴在他脚下的玄蛇:“还是年轻了,脾气太急,被后辈激两句就着急上火,嘿,关键亲自下场还没打死,这传出去能笑死个人”文網
“说得轻巧,谁不知道这位关圣帝君最重视他那两位结拜兄弟,他倒好非往人痛处戳而且这方天地被他搅的一团糟,挨顿打不冤枉”
“帝君呵呵”收回逗玄蛇的手,人影淡然开口道:“差太多了,想把这个名号带在头顶,实力运气缺一不可,光凭香火可做不到,但实力香火信仰神离了自己的天地实力十不存一,再加上他那副脾气,没人帮连个半位面他都难拿下来,且就算被他侥幸攻略了一个世界,权柄怎么来
抢别说四大帝君那个层面。真武,单论你跟我这样的,他有机会”
听着这话,对面的被称作真武的人影顿了顿,摇摇头:“难”
说着,他看向天空下方,那洪灾泛滥的大地:“一步慢,步步慢,暂时是看不到希望了对了,这下面打成这样,不打算管管”
“管算了吧,等他们打完了再收拾就是了,况且末法之劫的世界看多了,九州这一套我闭着眼都能背了,正好大明北方被打崩了,不迁都,我还想看看那大清有没有机会夺得天下。
倒是那小龙里面藏的真灵哪儿来的我追星象追了几遍,前两次都没找到来源,后面索性一杆子直接支到上古去了。
彼其娘之。
我还没说什么呢,一斧头砍下来,差点追到天庭给我人砍咯
真武你说,同为九州自己人,不就过去那边的世界串串门,至于连讲话的时间都不给吗”
真武笑而不语,等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那可真的不巧,我听说之前也不知道上古的哪个碎片出了问题,在那里防风氏打破了宿命最后甚至波及到了那边的主世界,上古乱成了一锅粥。
可能你不巧正好碰到了。
不过既然这小伙子有那边的关系,那等他走了那龙魂带走就是,提炼出他一缕气息,以后若是预见了也好早早打发了。
至于赔偿都准备好了东西了,再添也挺麻烦的”
看着下方已经化作一整片泽国的北方大地,真武收回眼神,叹一口气:“这要是域外来的邪神该多好啊可惜了。”
又打又砸的,还得礼送出门,真是糟心。
“那老龙的尸体不是还留着一并炼了去,给他。”
这边的谈话接近尾声,同时大地上的战斗也分出了胜负。
一道道刀光被磨灭,天上那赤红的脸庞也逐渐的虚弱下来。
跟寺庙里的那位打了一场之后,再在张珂这儿久战不下,他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张珂此时才刚刚热血沸腾
此时进入优势环节,他舍弃了龙躯的便利,水精构造的身躯随着他的神念转变成了龙首人身的模样。
张珂一跃而起,
百米高的身躯直冲天际。
进入云端直接近身跟枣红脸近身厮杀。
轰
锋锐的刀光顷刻间割断了张珂的尾巴。
毕竟是仓促间用水精凝聚的身躯,跟自己原本的龙躯没办法比,而且即便龙躯还在面对这种烈度的战场也根本无法保全。
而且,水精相比起血肉之躯来说,虽然脆弱了点,但它好修复
拼着血肉横飞,张珂一边汲取滚滚水精弥补自己的身体,一边抓着香火凝聚的神像脸庞狂暴猛砸
两相交战下来,
张珂自己修修补补了无数遍,而祂也无法避免的增添了许多伤痕。
本就有限的香火透过伤口往外泄露。
可即便如此,祂也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以一股比张珂还狂热的姿态跟他对轰起来。
笼罩天空的脸庞凝聚成跟张珂同样大的人形,手持一柄青龙偃月刀,二话不说朝着张珂当头砸下。
看着那有他一个半长的偃月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