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还残留着陶薇薇的体香，这要不是方才释放了，估计这会得燥热难受，觉不用睡了。
纵然很疲惫，但白飘没有立即入睡
他很聪明，在对手眼中，这样的人太可怕。
聪明可能是天生的，但能让人害怕或者让人佩服，就是后天的努力了。
此时，他在复盘。
复盘所有的细节，以减小下一步失败的可能性。
关于人的较量，从来没有百分百把握一说
很多细节白飘算到了，但并不是没有失败的可能性。
就比如说他提前通知宋大军，如果宋大军不信，或者墨迹了片刻，下楼刚好跟特警撞个满怀呢
又或者，陈红涛在医院杀人时，白飘在路上出了特殊情况，不能赶往医院呢
再者，在地下车库，那杀手要是再准点，宋大军现场就死了。
所以，宋大军死了是否在他计划之中
很多细节均存在着不确定性，任何一环出了点问题，都达不到现在的效果。
当然，更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操作。
如果能让张扬、宋大军、陈红涛发挥最大效果。
可正如陶薇薇所说，燕海泉只是刑侦二队队长，他的权力和地位估计撑不住接下来的压力。
他该怎么办该让谁去分担火力
一个小科员，不对，现在是个小八品，如果拨弄红海这盘大棋
早上七点半，燕海泉还没睡，林莜莜已经起床了。
她是从梦中警醒的。
燕海泉审完张扬后，也休息了会，接到电话，安建强和洪秀明都抓住了。
很自然地，他又想到了林莜莜，去她那看了一眼，却发现她已经坐了起来。
她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去办公室拿了瓶可乐，再去了林莜莜那。
林莜莜本来在发呆，见燕海泉手中的可乐时，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她看了燕海泉一眼，笑道：“燕队，你一晚上不睡，还是那么帅”
在燕海泉面前，她不想显得太失落，所以开了玩笑。
而且，燕海泉整个人明显比昨天暗了一圈，没休息，皮肤蜡黄。
说着，林莜莜拿过可乐，咕咚咕咚
可乐的气泡在喉咙中裂开的感觉，依旧是那么爽快
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一口，就能想到些快乐时光，也感觉自己真实在活着。
燕海泉笑道：“我已经熬习惯了，倒是你一个小姑娘，晚上老是不睡，迟早成黄脸婆啊”
林莜莜低下头，右手拨弄着汽水瓶盖：“张扬那就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
“他已经招了，监狱蹲定了”
林莜莜猛地抬起头，眼中有兴奋的光彩。“真的”
“这种事我能骗你吗他已承认那三人是他安排去的，他还供出了些其他事，和宋大军和张国富有关的，我们的人已经去那张国富了一切按照那位的计划，有序推进。”
“那，宋大军怎么样了”
“说是已经死了。”
“死了真死了”
“晁明打电话来跟我说的。”
林莜莜桀然一笑，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
因为在他看来，有些人死了，太便宜他们了。
“他怎么能死这么个垃圾怎么这么便宜的死掉了”
看着林莜莜，燕海泉有些难过。
仇人死了都不能让她解气，这是过得多痛苦啊。
又或者说，在她这，宋大军送给他的不止轮奸这一条呢
这时，燕海泉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然后道：“看来这不是个好消息不过现在有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林莜莜叹了口气，道：“如果是安慰我的话，我也听”
“绝对不是安慰，你听好了。麻三和黑狗已经忘了是谁阉了他们你那天晚上自首时的审讯录像，我也已经处理了，当时在场的其他警察也忘记了此事。”
此话一出，林莜莜一脸惊愕地看着燕海泉。
对于一个警察来说，这算是徇私枉法的行为，甚至还可能涉及滥用私权，滥用私刑。
林莜莜惊声道：“这要被他人抓住把柄，你怎么办”
能遇到燕海泉这样的人，林莜莜已经很感激，这样的好消息她从来没想过，她来就已经做好蹲大狱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