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吕布带着人一路溜溜达达的回彭城。
一路相安无事,这日到了沛国,眼看着彭城就在眼前了,军中的气氛也越发的轻松起来。
在许都再怎么勒索曹操也没有彭城自己家里吃得香啊
而且听说彭城的鸭子都已经很肥了,他们似乎已经闻到了风干腊鸭的香味
这场蝗灾在短短两个月内就席卷了司隶、冀州、兖州、豫州、徐州数十个郡县,受灾最轻的自然是准备了数十万只鸭子的徐州了。
到了后半夜,吕布正搂着貂蝉在车里睡得香甜,忽听得营中呼哨声大作,一声声“紧急集合”此起彼伏。
吕布一下子就座了起来,貂蝉也惊醒过来:“侯爷,是怎么了”
“在车中好生藏着,不要露头”吕布胡乱扯过衣服来穿上就钻出了车子。
“主公”典韦扛着吕布的方天画戟大踏步走了过来:“北、东、南三面突然出现了伏兵,现在正在试图突破外围营寨”
“来人大概有多少武器装备如何”
“黑灯瞎火敌人数量不好计数,不过敌人有弓有弩,不像是寻常山贼草寇”
吕布当即下令道:“传令全军,以战车壕沟为屏障防御,没有我的军令不得擅自出击灯火管制多放照明弹”
“喏”几个亲兵答应一声去四处传令了。
吕布也忙拿出自己的盔甲开始穿戴。
“夫君,怎么了”蔡文姬也从另一辆车里探出头来。
“有敌袭,都乖乖的在车里呆着别出来”吕布吼了一声,抄起方天画戟和龙舌弓就朝着喊杀声最大的地方冲了过去。
典韦忙一手拿盾牌一手持短戟护在前面给吕布开道。
北边的最外圈防线已经被攻破了,只见无数敌军举着火把拿着刀枪嗷嗷叫着往里冲。
吕布不由得怒从心起,大吼一声:“阿典给我干他们”
“得令”典韦巴不得一声,把盾牌也扔了,将另一根短戟也抄在手中,大吼一声“彻底疯狂”
而后挥舞着双戟就冲向了人最密集的地方
吕布紧随其后,两人三一长两短三支大戟挡者披靡,硬生生的将敌军撕开了一条口子。
吕布手下本来有些散乱的慌张的兵卒一见吕布亲自冲了上来顿时士气大振,跟着吕布一起冲杀过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竟把冲入营中的敌兵杀得落花流水,也将营寨的豁口给堵住了。
“停止追击,熄灭灯火以车阵为屏障,放箭”
吕布说着丢下方天画戟,拿出龙舌弓照着营寨外的光亮处就开始射箭。
“主公请看那里”典韦又捡起一面盾牌来护着吕布,右手用戟一指前方。
吕布顺着典韦所指望去,约莫百步之外有一处火把格外密集,似乎有个人正骑在马上,显然是个指挥军官。
吕布想也不想,抽出一支三棱铁箭弯弓搭箭一箭就朝那人射了过去
这次偷袭吕布营寨不是别人,正是沛国国相陈珪之子、陈登的胞弟陈应。
自从彭城中“韩奴”暴动杀了陈登全家后陈珪痛不欲绝,本想从中挑拨离间,假曹操之手除掉吕布为长子报仇,奈何吕布实在狡诈,自己的计谋没起到任何作用。
彭城兵多将广,光凭着沛国一郡之力几千人马如何能攻破
吕布带兵出征时更是动辄上万人,就算偷袭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可杀子之仇焉有不报之理陈珪一直在暗中等待机会。
听说吕布要去许都朝见天子,只带了两千人马,而且还带了许多女眷,陈珪知道机会终于来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没有在去的路上埋伏吕布,而是决定耐心等吕布回来路过沛国,快回到彭城之时再下手。
从许都到沛国五百里路,吕布走到这里应该也人困马乏了,且彭城就在眼前,他也应该会掉以轻心才对。
于是一路让人暗中监视吕布军的动向,并让陈应亲自带队在这里设下埋伏,等到了四更天才突然发动奇袭。
陈应也是势在必得,设下了三面埋伏,只等四更天一到一声令下同时偷营。
以多打少,又是趁人不备,本以为可以一举将整个吕布的临时行营攻破,谁知吕布手下这些士兵平时也没少训练夜间紧急集合,没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开始组织起有效的反抗了。
更操蛋的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吕布营寨中的篝火火把几乎全都熄灭了
没有了火光的指引让伏兵只能靠着自带的火把来照明。
而这些举火把的倒霉蛋自然就成了弓箭手优先照顾的对象。
好在北边是陈应亲自带领的精锐主力,终于攻破了营寨杀了进去。
按照计划本来应该四处纵火烧营、制造更大的恐慌了,谁想又被吕布带着人很快的堵住了缺口,冲进去的士兵们一个个也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