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秦彦为曹国红、宋应昌二人沏茶。

与身份无关。

纯粹是待客。

“老爷爷。”

果果端来小蛋糕。

曹国红很诧异。

看着果果可爱懂事的模样，他笑得满脸褶子。

宋应昌道：“果果，曹爷爷身体不好，这小蛋糕”

曹国红年纪太大了。

加上年轻时的劳累，身体基础疾病多，患有尿毒症。

可不等宋应昌把话说完，曹国红就亲切接过了蛋糕，尝了一口，浑浊眼里充满了怀念和享受。

果果天真问：“爷爷，甜吗”

“甜”

曹国红笑得合不拢嘴。

宋应昌全身紧绷着。

患尿毒症的曹阁老吃甜蛋糕，这是绝不允许的头等大事

“秦先生，拖您女儿的福，老头我三十多年没吃过甜食了。”

曹国红感慨道。

果果不解问：“爷爷，您很久没吃过蛋糕了吗为什么呀”

“因为”

曹国红停顿下。

他本想说紫京阁医生不让他吃。

但想到这个答案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他伸出粗糙的手，摸了摸果果小脑袋：“甜食吃多了，就不知甜味如何。有的时候吃点苦，方才会更喜欢，更珍惜甜味。”

果果眨巴眨巴眼，很不理解。

曹国红笑道：“以后就会明白的。”

顿了顿，他摘掉拇指上的玉扳指，递给果果：“爷爷不能白吃了你的蛋糕，这是爷爷给你的礼物。”

“曹阁老”

宋应昌险些破嗓子

他瞪圆眼睛，死死盯着玉扳指

此扳指名叫金红玉

是曹国红的贴身信物。

也是阁老之权的象征

曹阁老3个同胞兄弟。

2个儿子一个女儿。

以及若干孙子孙女儿。

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有将金红玉传给后人的意思

可如今他居然将象征着权利的珍物，毫不犹豫的送给了果果

秦彦道：“曹老爷子，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曹国红笑道：“这就是件死物，哪有贵重一说。你的女儿让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能在有生之年尝到最宝贵的甜味。说起来，还是老头我愧欠了。”

曹国红一语双关。

所谓甜味，除了他本身味觉上的享受外，更多的是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后的希望

这种希望，让苦涩的他终于尝到些甜意。

虽然后者甜味，并不是果果蛋糕带来的。

但却是果果父亲，秦彦给予的。

送果果金玉红，是他的心意和表态

果果把小手藏在后面，眼巴巴看着面前的金玉红扳指，求助的看向爸爸。

秦彦暗叹声，轻声道：“拿着吧，这也是曹爷爷对果果的祝福。”

他当然知道这是紫京的表态

代表着在未来果果将有国运上加持，果果也将成为龙国独宠的笑公主

得到爸爸的允许，果果这才伸出小手。

曹国红亲手将金玉红塞到了果果手里。

果果并不知道她面前的老人家，是龙国权力中枢，七位阁老之一。

更不知道她手里握着的玉扳指，具体有何等意义。

她只知道面前的老爷爷好慈祥，对她充满了善意。

“谢谢爷爷。”果果道。

曹国红慈祥笑了笑。

心中轻叹。

是爷爷该谢谢你和你的父亲。

目睹这一切的宋应昌，内心倍感震撼

不可否认的是，秦彦的确为龙国立功，最高的荣誉都无法承载他的功绩。

但

也不至于这样吧

常言道。

母凭子贵。

女凭父强。

难道

紫京此举，也是在向秦彦表态

可秦彦就算立下功劳，那是臣

也不至于上升到现在这个层面。

“宋书j，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曹国红笑问。

宋应昌回过神儿，下意识想问起秦彦的身份，这是他一直解决不了疑惑。

虽然他试图暗示问了许多人，但他们提起时，总会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这让宋应昌很郁闷。

说起来他跟秦彦关系最近。

但却是最不了解秦彦的人。

不过，宋应昌不是意气用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