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琼芳观驻地。
赵小堂抱着大自在洞玄衍天真经在一旁仔细钻研领悟;韩生则全身心投入到对自己头痛症的契机寻找中,且心中隐隐有了些推测,需要找个机会验证一二。
当一个人全身心的集中在一件事上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的。
四个月的时间匆匆流逝。
莫说是韩生二人有了不小的进展,就是在这寒风凛冽的西北琼芳城,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只是这份热闹,却是冲突,一个又一个的冲突争斗,且愈演愈烈,波及甚广。
本就如杂草丛生,不可计数的各方势力为了各自的利益,直接在城内爆发一次次大规模的争斗。
其中更有数量极多的后进者参与其中,即便他们只是淬体境,只是化灵境,但当个炮灰还是够资格的。
冲突太甚,即便是蜕凡境的柳行知以补天观的名义也无法制止叫停,不得已只能飞书鹤若谷前来调和。
鹤若谷就在琼芳城外的高壁信王岭内,以其尊法境的修为,当天便驾驭灵光飞来琼芳城出面镇压。
鹤若谷在训斥过后,勒令各方势力三日后齐聚南门外的洗天池会谈。
三天后。
柳行知带着水清漪,韩生和卓良音赴会;鹤若谷则带着韩硕明前来。
待人聚齐,便在鹤若谷的主持下开始议事。
可说是议事,说是会谈,实则还是吵吵闹闹的争个没完没了。
二百多个势力只站在他们自身的立场去衡量考虑,其结果就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他们是对的,可是别人站在别人的立场也是对的。
如此一来,哪儿还有个完。偏偏就是没人肯让步,也没人敢,没人愿意让步。
“够了”鹤若谷怒喝一声,声浪将洗天池的湖水掀起阵阵波澜,“你们如果真是对的,又怎么还会引发如此大的冲突”
鹤若谷怒目环视众人,喝问道:“这说明你们所谓的公平正义,只是你们自己的公平正义,而不是整个琼芳城的公平正义”
“来这里是叫你们议事来的,不是叫你们吵架更不是让你们丢人现眼的”
鹤若谷一针见血,且骂的彻底,骂的刚才还嚷嚷个没完的众人渐渐闭嘴,不再吵闹。
闫断玉拄着拐杖走出人群,缓声说道:“诸位同道,老夫在琼芳城活了大半辈子了,也算有些声名在,且容我说两句。”
“闫老您有何吩咐,尽管说就是,我们都听您的。”
“对,闫老,我们都听您的。”
闫断玉在琼芳城可不是他说的有些声名那么简单,而是有着绝对的威望,当即便有许多人出声附和。
闫断玉目光和蔼,转头看向鹤若谷以及其身旁翩翩而立的韩硕明,道:
“承蒙诸位抬举,只是这事关琼芳城未来发展大计,有信王传人亲临,老夫也不敢造次,诸位还是恭听信王传人有何良谋的好。”
“信王传人信王传人来了”
“真的吗在哪儿呢在哪儿”
“多少年了,信王一脉终于要重新现世了吗”
人群中议论声嘈嘈杂杂,尽皆一脸的惊喜意外,不用人去制止,目光纷纷落在鹤若谷身边那个正怀抱一只幼小灵鹤的翩翩少年,敛气息声,一脸的期待。八壹??
韩硕明将怀里的灵鹤交个鹤若谷,上前一步,面对围在洗天池边的二百多位蜕凡,乃至尊法修士,韩硕明怡然不惧,一脸的平和,拱手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
“信王谷韩硕明,见过诸位前辈。”
“在下闫断玉,今率琼芳城同道,见过韩公子。”即便是尊法境的闫断玉,此时也不再自称老夫,以一种平辈,甚至是晚辈的态度向韩硕明行礼。
在闫断玉身后的二百蜕凡修士,此时也无一不心甘情愿的躬身拱手拜见。
几乎就是韩硕明这信王传人出来的一刹那间,整个琼芳城就已经上下一心,团结无比。
只因信王一脉传承无数年,其威名,其恩泽,其计谋无双,其之种种,早已烙印进琼芳城人的血肉骨骼中,刻在心底不可抹去之深处。
韩硕明再次拱手回礼,也不多推辞谦让,大大方方的朗声说道:“鉴于琼芳城目前的情况,我认为应当组建一个统筹整个琼芳城的机构,由其带领大家共谋发展,共襄盛举”
“”无人出声应和,但也都在小声的与身边人快速分析其中利害。
“咳咳。”闫断玉轻咳一声,目光和蔼,面容慈善的出声应和道:“依韩公子之意,是否是重组琼芳阁,由琼芳阁来带领大家共谋发展”
“琼芳阁之功绩无人可以忽视,但补天理念既然是一个改天换地,一个亘古未有的新兴理念,且其恩泽不止于琼芳城一城一地,而是整个天风大陆,所以也当由一个新的机构来统领。”
此时有曾经琼芳阁的旧人,一个势力的执掌人蒋旺想要借机复兴琼芳阁,也好方便自己今后发展,当下就要开口反驳。
却听同样身为琼芳阁旧人,且当年身居高位的闫断玉先一步开口问道:“那依韩公子的意思,该如何取名才好”
蒋旺急忙收住到了嘴边的话语,小心翼翼的望向闫断玉的后背。
虽未见闫断玉转身看向自己,可蒋旺知道,尊法境的闫断玉一定是察觉到他,或者如他这般心思的人的动作了,心中忐忑,不敢再言语半句。
“大同堂”韩硕明一字一句的念出三个字,然后又补充道:
“大同堂的人选由整个琼芳城共同选出,对内团结上下,对外寻求资源,谋划发展,带领琼芳城走向昌盛,带领天风大陆走向昌盛”
“同时需要明确一点,即由大同堂所颁布的命令必须严格执行,且一切收获都是琼芳城所共有,需要凭借个人或各势力根据其所拥有的贡献值换取,由此相辅相成,促进琼芳城更快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