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平叹气道:“襄王叔三个儿子,两个都被派遣出京,说着官职挺大,可并无实权,还要受当地州将管辖。承逸堂兄就是因为明白这些,才远离朝堂,在人前也是一副贪玩的纨绔面目。”
冯斯年赞同道:“如此看来,陛下心中还没有换储的打算。”
见楚承平不语,冯斯年又道:
“盐税一事贪墨的银两如此之多,涉及的官员恐怕多如牛毛,本就是个得罪人的差事。虽只查了户部,可也动了旁人的银袋子。父皇想查清此事,又不想太子皇兄的羽翼无谓折损,所以这差事才避开了三皇兄,落到了我和二皇兄头上。”
冯斯年:“倒也不必恐慌,你这是关心则乱,姑母可是平阳侯府的嫡女,你也该有信心些才是。你也说了只是为了交差跟着看看,想来也得罪不了人。”
“陛下心里,还是不太放心襄王爷,这种得罪人又不讨好的差事,每每都会落到襄王爷头上。”
楚承平烦闷道:“父皇想立谁,我一点也不关心,何苦将我卷进来?我就算势微,好歹也是个皇子,又出宫另立的府邸,可我母妃却一辈子都得在宫中,万一我因此事得罪了哪个妃子的家眷,后宫那些腌臢手段母妃如何能防?”
冯斯年语气惋惜道:“承逸确实可惜,若不是出生王府,必有一番作为。”
不同于楚承平的惆怅,楚承曜得了这门差事,心中是万分的乐意,为了揪出更多太子的党羽,勤勤恳恳的彻查。
楚承烨虽因被排除在外,暗自恼怒。可得知楚承曜被选上,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动用一切力量,给楚承曜搜集太子一党的官员罪证。
一时间,紧张的氛围,自各官员的府邸蔓延开来,不光快速销毁同高薛两家的来往证据,一应无关痛痒的知情人,也被相继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