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信就别问老娘,五个大子,陪你说这些话,也费口水的”
酸菜鱼西施说翻脸就翻脸,简直比她那铁锅铲翻动油炸鲫鱼的速度都快。
“额”赵峥又摸出一枚大钱。
酸菜鱼西施绝对不嫌钱少,只要有钱,她的眼睛就是亮的。
这种女人,很难让人不喜欢。
“如果李老头回来,烦请姐姐告知他,有空让他来正阳街七十四号,就说有个姓赵的请他喝酒。”
赵峥的眼睛,也情不自禁地往酸菜鱼西施的屁股上看过去。
不得不说,这简直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看到过的最好看的屁股了。
不论是臀型,抑或圆润程度,挺翘天成的高度,那真的都是无可挑剔。
就是夏侯长娟的后娘公孙绿娘,那风骚无限的葫芦腰,都要逊色三分
“好嘞,官人放心,只要这老头回来,我一定把你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他。”
赵闲看着主人一步三回头的样子,悄悄凑上前去,轻声问道:“主人,要不要我悄悄打听一下这骚娘们儿家在哪里他男人什么时候出门”
赵峥一听,仿若是受到了极大耻辱一样:“哼混账东西,赵某读春秋的以后休要提这些”
赵闲挨了训斥,立刻连连称是,却又听着赵峥道:“不过,此人的酸菜水煮鱼,倒是临江城独一份,你暗中打听一下她家在何处,她家中男人什么时候出门,我们找机会去把她酸菜鱼的秘方偷来。”
“到时候,我们自己开设酒楼饭馆的时候,不就可以派上用场,招揽客人了吗”
赵闲闻言,深吸好几口气,差点怕自己的呼吸上不来,竖起大拇指来:“主人言之有理,实在是小人目光短浅,”
赵峥嫌弃道:“你那不是目光短浅,你那是目光色情,以后休要总往那方面想,我们赵家,往后可是大户人家。”
“就算是半夜趁着人家男人不在家,敲开了独居少妇的门,那也只是单纯地交流一下做鱼的技巧罢了。”
赵闲大感窒息,但深刻检讨后点头:“主人说的是,赵闲记住了”
然后,赵闲看到赵峥又回头了
甚至,他还隐约听到主人感慨了一句,这他娘咋长出来的
轻微的窒息感,再度涌上心头,赵闲立刻多了一个心眼,故意走在队伍最后边,开始打听起来了这酸菜鱼西施的情况。
赵峥虽然故作不知,但是发现这一幕后,却嘴角上翘,感觉这小子,很上道啊
来到望江楼外,庆月率先迎了上来,红扑扑的小脸带着兴奋,甜丝丝地叫了一声:“主人”
“嗯”赵峥微微颔首,却径直走向了夏侯长娟的马车。
在车夫周平那错愕的眼神中,挥手挡开珠帘,听着细碎碰撞的珍珠声,钻进了马车里。
周平愣住了片刻,却没听到自家大小姐训斥的声音,这让他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还等什么驱车出发”
夏侯长娟略带不满的声音,从车厢内传了出来。
“是,小姐”
周平立刻赶着马车上了长街。
庆月皱着小脸,也上了马车,催促着赵闲快些跟上。
其他的四个仆人,则依旧是分列马车两边,脚力惊人地跟了上去。
“赵公子,不知可曾寻到了你那位朋友”夏侯长娟凤目含笑。
赵峥却隐约觉得她那双含笑的眼眸里,隐约带着点别的什么情绪一样。
“不曾,只是叫那边的人留了一个口信。”
说完这话后,赵峥忽然想起来,夏侯长娟和李老头是认识的吧
他立刻随口问道啊:“上次,你说是李老头让你来找我的,不知你与他”
“他呀”夏侯长娟叹息道:“一个无儿无女,举目无亲的孤寡老人,经常到我铸造坊这边来嗯,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做过官儿。”
“但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变故,沦落至此,以前在江边上无以为生的时候,他用磁石去吸纳江边的细铁砂,送到铸造坊来卖钱,我看他年岁大,多给他一些吃的,便认识了。”
用天然磁石从汉水里吸取细铁砂这事儿,赵峥也清楚,甚至有人就借此赖以为生。
如此想来,夏侯长娟倒不曾骗自己。
当然,这种小事,她也没必要骗自己。
“倒是,他告诉了你新的冶铁办法之后,你”
夏侯长娟笑道:“你是想问,可曾给他些报酬吗”
“他生活艰辛”赵峥点头,没有否认自己心里的想法。
“给了,他不要,他说这本就不是他的办法,如果我们要感谢的话,就去感谢你。”
夏侯长娟脸上露出一抹无所谓的表情:“只是那会儿,不曾想着这事儿罢了。”
这女人也是一个白嫖怪啊
“够坦诚”赵峥忍不住笑了起来:“罢了,这些事情不说,快与我说说,这去了教坊司后,都是些什么”
“你说的诗会吧”夏侯长娟嘴角泛起一丝怪异的笑容,“还是,你从未去过教坊司”
“呃”赵峥表情有些郁结,俗话说得好,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问的这么直白干什么
难道去嫖过,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吗
“我以前洁身自好。”赵峥表情有点僵硬。
夏侯长娟泛起一丝笑意:“哦”
“你哦什么哦”赵峥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哦就是很正常的哦。”夏侯长娟道:“怎么你觉得还有别的意思吗”
“不”赵峥道:“只是见你平时不这样。”
“你也说了,我平时不这样的。”夏侯长娟眼里带着一丝狡黠。
“诗会后半场,是在教坊司内进行的。”
“赵公子虽然洁身自好,但不知你可曾听过,教坊司内的姑娘,若是得一位才子写词写诗赠与的话,一夜之间,身价暴涨十倍、乃至百倍,都不为奇吧”
“自然听过”赵峥大感兴趣:“莫非,后半场诗会,玩的就是这个”
“也不尽然啊。”夏侯长娟笑道:“首先是望江楼诗会上的佳作,会提前送到教坊司内,那边的人会挑选合适的人,在稍后的酒宴上先行传唱。”
“若是谁选了文魁的作品,那就要好生陪酒,甚至就算是文魁提出要与姑娘家春风一度,姑娘家也是万万不能拒绝的。”
赵峥深吸一口气,两眼放光:“还有这好事儿”
“怎么赵公子很感兴趣吗”夏侯长娟反问道。
赵峥立刻用正人君子的口吻道:“赵某正是创业之初,于这些男女之情,并无心思,倒是好奇一点,若是为那些教坊司内的姑娘们写诗词,抬高其身价的话,是否有钱呢”
夏侯长娟听到这话,真是差点郁闷地吐出一口老血。
你这身为男人,怎么脑子里全是钱啊
“这可不好说,教坊司内的姑娘,大半的收入,都是落进了教坊司内,她们本人只能得到很少的一部分。”
赵峥眉头紧皱:“那换句话来说,最多只能白嫖”
“白嫖”夏侯长娟没懂这话什么意思。
赵峥解释道:“就是我若为她们写了顶好的诗词,她们也就只能嗯,文雅点的说法,就是以身相许”
“不不然呢”夏侯长娟也是无语了,人家姑娘都把身子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赵峥大感失望:“那等会儿我就不写了,该吃吃,该喝喝,别到时候,稿费没挣到,还要把我自己这清白的身子搭进去,这不就是赔了诗词又失身”
他满脸后怕地煽动折扇,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你这清白的身子
夏侯长娟整个人都被干沉默了,她嘴巴情不自禁地张着,仿若看怪物一样看着赵峥。
小女子何德何能,竟然能与公子这样的正人君子同乘一车
“啪”
赵峥折扇轻轻一扇,感慨着从车窗往外看去:“也不知道教坊司的饭菜好吃不”
夏侯长娟真是发现,自己完全就跟不上赵峥的思路啊
这人的脑子除了钱以外,还能想什么呢想的东西可多了
“放心吧,那边的大厨,都是出了名的烹饪高手”夏侯长娟为了不让气氛过于尴尬,只好强撑着一口气说道。
于是,这一路上,在赵峥各种奇奇怪怪,天马行空的问题中,马车终于到了教坊司。
教坊司的后院就是牙行,牙行的后院就是教坊司。
嗯
赵峥觉得这个问题真是够扯淡的,双方都觉得对方才是自己的后院。
只不过,赵峥却感觉,这地方和自己以前去过的那些古风会所,倒是有点类似。
尤其是,这地方不仅有男人,而且还有女人。
而且,这些女人多半还是和自己的夫君一起来。
这当然不是来这里找刺激,玩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
教坊司内的发饰、穿衣打扮、胭脂水粉等等,几乎都是主导了一个地方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