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眉头一皱，沉默了起来。

当初魔夜刚刚出现之时，便想杀了聂天取而代之。

而聂天，同样想杀了魔夜。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两人逃离生死之地，从此分道扬镳。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尤其是极武邪天的出现，让聂天对魔夜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

他觉得，魔夜虽然是他心中之魔，是他的阴暗之面，但未必是全然不可取的。

就像当初的东皇峥嵘，既然留下极武邪天的命，便说明，在他眼中，极武邪天仍有存在的价值。

极武邪天夺走了聂天的九极混沌兽，但他同时也将帝业墟，逆魔厉渊等人拉入原始星空，否则的话，诸天圣界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所以不管极武邪天的想法是什么，但他拯救诸天圣界是无可辩驳的。

而且在极武邪天的身上，聂天所看到的并非是纯粹的恶。

魔夜，既然已经出现，那便有其存在的意义。

如果聂天真的杀了现在的魔夜，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魔夜。

而魔夜对聂天的态度，似乎是天生的仇恨，所以便一心要杀了后者取而代之。

或许，他只是不愿意活在另外一个人的阴影下，或者说，他想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此时此刻，聂天似乎能理解魔夜的心情了。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魔夜见聂天不说话，眼中的凶戾更甚，说道：“你肯定觉得，我是不应该存在的，我的出现，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错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