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应的，空间大道领悟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就比如现在，以沐凡的悟性，竟然迟迟都寻不到一丝苗头，只能茫然的在这一片空间之中游荡。

大殿外，琉璃也感受到沐凡此刻身上释放出来的奇特气息。

被如此气息笼罩起来的沐凡，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好像近在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

琉璃并不知晓这是为何，不过在感受到沐凡身上的气息没有危险之后，琉璃也不再关注沐凡。

“空间。”

“虚空。”

“临清掌握的应该是虚空大道，而非空间大道。”

“空间凌驾于虚空之上。”

“正是因为有空间的存在，世上才会有大陆，有山川，有河流。”

“可是空间的起源呢？”

“空间又是如何衍生出来的。”

身处在奇异空间之中，沐凡苦苦思索，眼底满是困惑之色。

“原点？”

忽而，沐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所谓的空间，其实就是原点。

“不对，那我的山川河流又是怎么回事。”

“山川河流又寄居在何处？”

“说起来，我的山川河流，与这秘境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空间之力的加持。”

“那倘若。”

沐凡眼前陡然一亮。

他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所在，但又一闪而逝。

“原点，空间，容纳，衍生。”

沐凡双眼开始变得孔洞。

眼前的世界似乎再次出现了变化，不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开始有了色彩，脚下也不再只是虚空，开始弥漫出一片片，如玻璃般的特殊构筑。

“呼！”

不知过了多久。

沐凡终于从悟道中清醒过来，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之后，沐凡起身。

抬手，虚握，眼前一处空间，在沐凡的掌下，竟然开始折叠！

“嗡！”

忽而，大殿之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浓郁无比的道韵。

沐凡的背后，出现了一片片如玻璃碎片一般的空间碎屑，缓缓凝聚成一整片空间，将沐凡单独隔离在外。

脚踩着由空间大道凝聚而成的空间方格，沐凡眼底的喜意一闪而逝。

“成了！”

感受到体内那尚不算强大的空间道义，沐凡却是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傲然之意。

能够在万法境领悟空间大道这种特殊的存在，整个天心大陆，也绝无有此先例！

沐凡算是开创了一个先河！

“呼！”

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悸动，沐凡挥手将空间道韵驱散，而后抬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枚丹瓶。

正是先前得到的特殊丹药。

“继续领悟吧！”

沐凡想要继续加深对空间大道的领悟，而这丹药，也正好能短暂提升修士的悟性，现在使用，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