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迅速跃上床榻。
正当两人开始调理,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何人?"
赵龙语气冷冽地问。
"会长,是我!"
门外的声音深沉温和,带着恭敬之意。
"进来吧!"
来者是黑龙会的军师,同时也是张康的师父司马仁。
司马仁年近半百,身形瘦削,身穿长袍大褂,配以银框眼镜,颇有一派学者风范。
"会长!"
看见赵龙,司马仁躬身行礼。
接着抬头看向叶飞,他的双眼犹如幽邃的深渊,深不可测,显示其心思深沉。
"有何事?"
赵龙抬眼扫了他一眼,随即继续沉醉于叶飞的元气调理中。
"我想前往平原丘,请会长批准!"
叶飞一边为赵龙调理,一边悄然打量司马仁。
尽管他的气血流转缓慢而柔和,看似普通,但他的经络宽广畅通,骨骼筋膜坚实粗大,这些都是武道大家才具备的身体特质。
张康曾用某种手法隐藏了实力,而作为张康的师父,司马仁也可能采取了相似手段掩藏其实力。
审视过司马仁的身体构造后,叶飞断定这位司马仁也是武道高手。虽然具体实力暂且难以判断,但显然他高于张康,至少已达到九阶一级的武道境界。
"你考虑清楚了?"
沉默许久,赵龙才开口回应...
"是的!周狼乃是我们黑鳞会的三长老,若是对他的离奇陨落无动于衷,我们的威信将荡然无存,还有哪个势力会畏惧我们黑鳞会呢?"
"若凶手真是千仞峰,你又将如何应对?难道……"赵麟略微停顿,接着道,"你也同样藏有深不可测的实力?"
"属下怎敢!我确实不知张康竟有如此深厚的修为,但我敢保证,张康对黑鳞会的忠诚毋庸置疑!"司马仁紧张地辩解。
"罢了!此事暂且按下,你想去探查,便带虎子和豹子同行吧!若真敌不过千仞峰,他们三人联手或许有一战之力。速速准备去吧!"赵麟倚在床上,挥手示意。
"遵命!"
离开前,司马仁关切地问:"会长,您身体不适吗?"
"听闻叶兄精通疗伤之术,我便想亲自体验一番。"
"军师要不来试试我的手法,或许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叶飞笑问。
"不必了,我还有要事处理!"
司马仁微笑着退出赵麟的居所,关门之际,脸上的笑容顿时消逝无踪。
叶飞在司马仁离开时悄然打量,发现他的双手如张康一般洁白修长,更在其右拳上发现一丝微小的刮痕。这让他想起周狼致命的伤痕……
"你心思敏锐,对于我的伤,你应该已有所悟。"
赵麟的话语打断了叶飞的沉思。
"我明白!此秘密我绝不透露给第三人!"
叶飞立刻拍胸脯保证。
为赵麟治疗完毕,叶飞回到房中,细细分析周狼的致命伤口。周狼全身多处瘀青,而致命之处正是心脏,那一拳正中其胸,震碎心脏,拳印留在体表。
当时叶飞就感到那拳印有异,直到看到司马仁的拳头,他才恍然大悟问题所在——面积!
没错,正是面积!周狼体表的伤痕面积与内脏损伤严重程度明显不符。
换句话说,掌击致死与拳击致命,对人体内部器官的破坏程度是不同的。周狼内外伤势不匹配,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先被一掌打死,然后再在同一位置补上一拳,营造出被一拳击毙的假象。
这表明杀害周狼之人精通掌法而非拳法,那么对方为何要掩盖周狼真正的死因?
又有哪些人能一掌震碎内脏,却连皮肤都不曾触及?
叶飞只见过张康施展此种掌法,可凶手并非张康。
此时,叶飞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军师司马仁。若他就是凶手,为何又要主动请缨去平丘追凶?
难道他的真实意图是……
叶飞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
次日。
司马仁、王虎、徐豹和刀锋等人整装待发,准备启程前往平丘。
赵龙亲自率领一支队伍护送他们启程。
"慢着!"
正当众人准备登车离去之际,一道声音蓦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步伐。
"你怎么到现在才出现!"
瞧见叶飞,刀子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刚解决了一下自然需求。"
叶飞简洁地回应。
"临川的事务就托付给你了,我为师父复仇之后,便会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这段时间与叶飞并肩作战,刀子已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保护,此刻离别,心中难免有些眷恋。然而这份情感,硬汉如他,却难以言表。
"我不打算回去了,我要和你们一起行动!人多力量大,希望会长能同意!"
叶飞的目光投向赵龙。
"去吧!"
赵龙微微点头,准许了他的请求。
"太好了!不知为何,你在我身边,我就感到心安。"
刀子满脸喜悦,一把拉住叶飞步入车厢。
司马仁是唯一略有不满的人,不过他把这份情绪深藏心底,无人知晓。
抵达平丘时,天色已近黄昏。张康率人在飞龙客栈门前迎接众人。
"见过智囊,大长老,二长老!洗尘宴已备好,诸位请进!"
张康的款待周到,从大门到包厢,沿途都有身姿曼妙的服务精灵笑脸相迎。
其他人对此并不在意,只有二长老徐豹,一下车便色迷迷地盯着那些服务精灵,几乎要把眼珠贴上去。
"我们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大长老王虎挥手示意,步入客栈。
呼~
他刚跨进门槛,一张坚实的木桌疾如闪电般朝他飞来。
砰~
王虎匆忙举臂抵挡,只听一声巨响,那张木桌在他双臂之下断为两截。
他后退一步,脸色铁青,紧咬牙关,强忍痛楚,双臂微颤,足见这张桌子的力道之猛。
"啊~"
大堂里,美丽的女侍者惊叫一声,随即慌忙逃离客栈。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仁盯着张康,怒气勃发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