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下人，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全部归还于我。”冰巫通过城堡的窗口，飘落而来。

格罗斯邪魅大笑，“仙王仆，仙后仆，该你们两个出场了。”

他的眼瞳金光爆闪，两个十来岁少年大小的娃娃从他的身边分裂而出，一男一女，长相俊秀俏美。

在看到仙王仆、仙后仆后，冰巫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惊呼道：“这是我师兄的仙王仙后仆？”

顾不厌不明就里的看着这一切，虽然一切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他觉得等下一场恶斗是少不了的了。

格罗斯也不含糊，直接放出了自己的杀招，这个冰巫他是恨之入骨，他们家族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

那是无数年前，他们家族只是一个小小的部落，没想到有一天来了一个法师模样的人，并让他们家族世世代代看守一处地方，不得让任何人踏足半步，还将四位灵仆交于了他们部落，以做助臂。

可他们部落却还是没能按耐住好奇心，首领带着一队族人去了他们看守许久的那个地方，最后他们整个家族的人都变得瞳孔异常，被人们称为怪物。

他们背信了誓言，离开了那处地方，隐藏了起来，渐渐的，他们发现瞳孔带来的变化也改变了他们的体质，还能获得了一些超乎常人的力量，许多年后，一个名叫“利益集团”的势力开始逐渐崛起。

——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们家族也不会变成这番模样。”格罗斯疯狂的眼眸，让人骇然，嘴中更是不断怒吼。

他越是心性扭曲就越是疯狂，可任凭他如何宣泄，仙王仙后两位灵仆却丝毫没有动静，根本不再听命于他。

只见仙王仙后仆对着冰巫施了一礼，来到冰巫的身后，静静站在原地。

“不自量力，奴人。”冰巫美眸一挑，一股寒冰就要向着格罗斯扑去。

后者已经是看明了一切，冷笑一声，想要抵抗，可这力量实在太过庞大，直接贯穿格罗斯的全身上下，伪善面具被硬生生抢夺而走。

“假的，这不是伪善面具。”冰巫眼中露出奇异之芒，将手中的面具轻轻一抚摸，真假已然显现。

格罗斯身子恢复了正常，连忙倒退数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意带在身上？既然它对你此番重要，我就算是死也要拿它和我陪葬。”

说完，他将手按在地面上，一张面具赫然而出，这张面具和方才那张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他居然将真正的伪善面具藏在这么显眼之处。

不过就在冰巫想再次将面具夺走时，格罗斯却单手一用力，整张面具瞬间破碎，消散在空中，他的速度之快，就连冰巫都来不及阻止半分。

片刻，零星的碎片落在冰巫的手中，清清凉凉，冰巫的头发也在这一瞬间化作雪白一片。

她知道，那股燃烧了万年的希望如同东去的江水，不再回来。

“我要杀了你。”冰巫的眼睛带着杀机，一道道冰刺此起彼伏，贯穿格罗斯的全身上下。

格罗斯没有挣扎，他来不及挣扎半分，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熄灭的还有那股承载了万年的宿命。

痛苦？谈不上。

解脱？说不准。

“如果有来世，我说不定能够做个正常人。”格罗斯闭上了双目，他曾深深发觉，自己的身体中住着一只恶魔，吞噬了他的心智和灵魂，而如今大限将至，终得句号。

冰巫瘫坐在地面，她的白发是那么的美，单薄的身子却背负了万年的信诺，但那时的她，一定是伤心的，因为以她为中心的万里范围内，都下起了绵绵不绝的白雪。

清晨朝阳的热度似乎也根本没能将这股寒意撼动分毫。

世界上许多人都停下了举止，静静的看着天空下的雪，落在身上，竟有股凄凉之感。

“妈妈，你看，下雪了。”

“师傅，雪，雪……”

孩子们伸出手，雪花落在手中，任凭过了多久，这雪都未曾融化，怎么也不会化。

“爹爹说，七月是入夏的时节，不应该下雪呀。”

……

顾不厌抱着自己的女儿，进入到这座不再黑暗的城堡之中，看着冰巫，思索了片刻，低声道：“我可以帮你将这张面具修复完好如初，只是仅凭七张面具真的能够让一个死去的人复活吗？”

冰巫摇了摇头：“我师兄他不会骗我，他从未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