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邬亚夫技高一筹,四五十回合之后,琅与渐渐力疲,速度放慢。
“啊!”这一叫,琅与胸口受了一剑,鲜血直流。
“啊!”那一声惨叫,琅与肩胛骨被刺中,血如水柱。
此时的邬亚夫像极了冷血的屠夫,仿佛眼前的敌人仅仅是一头待宰的黑猪一般,一刀又一刀,只顾割肉并不急于送对方上天。
“咣当!”身受重伤的琅与手中的长戟掉在了地上。
他半撑着身子疯狂的怒吼道:“杀了我,有种你就杀了我!”
邬亚夫冷笑道:“不,你不配,你不配享受死得痛快这项待遇。”
“你这个魔鬼,你会遭报应的!”
“一报还一报,我无所谓!”
琅与无力地躺在地下呻吟,眼睛愤怒地盯着嗜血的邬亚夫。
邬亚夫毫不客气的从士兵那取出一把火箭,精准地射向了琅与。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随后琅与在众人的注视下被烧焦成一堆黑炭。
惊慌的六王子恐惧地朝着邬亚夫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素禾部最受首领器重的王子,你若是杀了我就是与整个素禾部为敌,我父亲会不惜一切代价为我报仇的。”
邬
亚夫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多虑了,杀了你之后,我就会踏平素禾部,整个草原将会在我的控制之下,我邬亚夫将会是一统草原的王。我怕过谁?还会怕谁?”
六王子面带恐惧的说道:“邬亚夫只要你放了我,我现在就告诉你个重要的情报,你想不想知道?”
邬亚夫直接一剑刺穿了六王子的左臂威胁道:“赶紧说,我若是认为你的消息有价值就赐你死得痛快,否则你的下场和琅与一样,鲜血流干后再变焦炭。”
六王子脸色惨白痛苦的叫道:“我说我说,羽陵部残余已经联合羽真部杀向了邬勒部大本营,这是我们大家商量好的调虎离山之计,你邬亚夫早已经成为草原各部共同的敌人。”
一听此话,邬亚夫大惊失色。
他痛快地遵照约定给了六王子痛快一剑,转身就奔向了大本营。
“那个女人,等我!”邬亚夫冷峻的眼神里泛着寒光。
邬亚夫沉思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好歹纳喇巴还留在邬勒部,敌人就没那么容易攻击大本营。”
“驾!驾!驾!”策马奔腾之后尘土飞扬,飞骑队片刻不留地朝邬勒部跑去。
此刻的邬勒部正在遭遇一场灭顶之灾。
无数的马匹和女人正被掠夺,小孩的哭喊声,女人的惨叫声,男人的哀嚎声交织成一混,凄惨无比。
火光冲天,喊声杀天,是无情的侵略,是疯狂虐杀,是嗜血的武力征服。
几个时辰之后,整个邬勒部死一般的寂静。
尸体横七竖八的随处可见,鲜红的血色将这片祥和的土地染成了血色。
染红的绿草地早已失去了原有的颜色,令人犯呕的血腥味远远地飘到了几公里之外。
“父亲!”
“母亲!”
“兄长!”
“姐妹!”
“孩子!”
日不落勇士的眼泪和嚎哭声刺痛了邬亚夫的心。
“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吗?居然来的这么快。”邬亚夫一遍遍的说着这句话。
“那个女人也死了吗?”邬亚夫空洞地眼神盯向前方,仿佛再无一丝多余的力气细想。
下一秒,高高在上的邬亚夫晕倒了。
他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沉沉的昏去。
这一觉,他睡得特别长。
睡梦中他梦见了娜娅哭着对他说:“够了,亚夫,放过自己吧!”
睡梦中他又似乎见到了死去的父亲,父亲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血腥镇压从来不是一个王该做的,你若想成为真正的王你要做得是征服人心。”
翌日,待邬亚夫再次睁眼,属下告知他:首领,属下查明得知裴姑娘屠杀前已经逃离邬勒部,而纳喇巴带人已经去追裴姑娘了。
邬亚夫冷漠的咬牙切齿道:“纳喇巴这蠢货!”
邬勒部惨遭屠杀与纳喇巴防守不力,擅自离守有关。
如果要邬亚夫选择,他宁可让那个女人逃跑也不愿意看到邬勒部的子民们遭此大难。
既然选择做一位冷面的王,他必然会有所取舍,区区一个裴秀秀实在微不足道。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娜娅死后这位未来的王注定会更加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