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格兰芬多的桌子上扫了一眼，韦斯莱兄弟中的一个正在和昨天那个帮所有人拍照的女生说话，另一个则歪着头看安吉丽娜手中的照片，和她聊着什么。他们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夜游被抓住的影响。

弗利维教授倾过身子，小声和安东尼说：“米勒娃觉得扣得有些少了。”

他没有真的出门去抓夜游的学生。一个警告应该够用了。

“没有。”斯普劳特教授摇摇头，切开了自己的薄煎饼，“没有人承认。事实上，学生们反倒觉得委屈极了。他们躲进了一间上了锁的教室，本来不会被找到的。”

那个格兰芬多愣了一下，坚定地说：“当然没有，他们只是在试用水枪的时候打到了桃金娘的鼻子。”

……

……

“他们被抓到的时候都在一起？”安东尼惊讶地问。

“你没听说吗，亨利？”斯普劳特教授越过弗利维教授的头顶，参与了他们的对话，“那个可怜的幽灵讲，她先是出门散步时被一个没看清脸的人穿了过去，没有收到一句道歉；然后皮皮鬼又去找她的麻烦，只是被奎里纳斯赶走了；最后她突然发现盥洗室地板上有张字条，上面写满了侮辱她的话。”

经过拉文克劳学院时，安东尼发现那个分发照片的格兰芬多女生已经站在这个长桌边上了。安东尼听见那个拿着照片的学生在问她：“是真的吗？韦斯莱进了二楼女生盥洗室给水枪装水？”

“怎么惩罚的？”安东尼忍不住问。

安东尼为自己拿了一片煎吐司：“桃金娘昨天心情确实不是很好。”

安东尼摇摇头：“那群学生，他们被桃金娘抓到的时候在做什么？”

“好像和什么水枪有关。”斯普劳特教授说，“他们的说法太乱了，哪个都不像真的。”

弗利维教授补充道：“她花了整整一天哭泣。有人告诉我，三楼的盥洗室都能隐约听到她的声音了。”

div css=&ot;ntentadv&ot; “天啊。”安东尼说，“她找到那个留字条的人了吗？”

拉文克劳好奇地问：“水穿过去了吗？”

他关上窗户，拉好修复过的窗帘，回到了卧室。卧室倒是干净整洁，就像他离开前的样子。

弗利维教授点点头，尖声说：“集体夜游。至少是近三十年来人数最多的一次了。”

安东尼钻进被子中，很快就睡着了。

“我就知道！”那个拉文克劳学生激动地说，捅了捅身旁正在吃南瓜饼的同学，“听到了吗，幽灵碰不到水。”

“但是桃金娘可以让马桶溅出那——么大的水花！”朋友咽下嘴里的馅饼，反驳道。

当他们争论幽灵为什么无法碰到物体时，安东尼已经走远到听不清了。他有种感觉，今天整个学校都注意到了桃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