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道：“竹漾小姐在车里，我不敢打扰。”

席星渊了然。

他对着夜一道：“你去休息吧，最近辛苦了。”

夜一热泪盈眶，声音不自觉提高：“不辛苦！这是我应该……”

席星渊看了他一眼。

夜一赶紧闭嘴，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离开。

席星渊看了一眼，无语凝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夜卫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好像是因为竹漾。

自从有了漾漾，一切都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席星渊不自觉笑了笑，眸光变得温和。

他走上前去，轻轻打开车门。

看见竹漾乖巧地靠着，戴着眼罩让她的脸更加小巧精致。

让人心动。

“漾漾？”

席星渊轻轻喊了一声。

竹漾没忍住，嘴角一翘。

席星渊失笑，伸手，小心地将竹漾的眼罩取下来。

他低头看竹漾，竹漾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他。

席星渊有些受不住她的注视，但是又舍不得移开。

他轻咳一声：“出来吧。”

说罢，他退出车门，将手放在竹漾发顶，护着她的头。

竹漾下车以后，依然是笑意盈盈。

“怎么样？见到我是不是很开心？”

席星渊一怔，没有任何犹豫：“那是自然，见到你当然高兴。你有没有……”

席星渊没有说出口。

竹漾已经有些欢快地说：“我当然开心呀！”

“我们快进去吧！站着好累啊！”

席星渊一颗心都是软的，想到竹漾在直播里毫不避讳，告诉所有人，她早就有了认定的心上人……

更是无法克制自己汹涌的感情。

他深呼吸以平复心跳。

今天，一切就在今天了。

————

竹漾没有任何停留，直接拉着席星渊进了空间。

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多少年了，席星渊饱受病痛折磨，只要今天成功了，一切就不一样了。

竹漾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事涉席星渊，总是有几分忐忑的。

竹漾将早就在空间里面蕴养的灵草灵植摘下，将早就调配好的灵药也拿出来。

而后走向已经在灵泉里面浸泡的席星渊。

将所有准备好的东西严格按照比例次序放进去。

竹漾的声音温柔：“最后一次了。这次最为痛苦，但是我知道，你可以的，对不对？”

席星渊颔首：“这不算是什么。”

他试图让竹漾放轻松，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是谁？怎么会怕这个？”

竹漾给面子地点头：“对呀，您可是最厉害的席星渊先生哦。”

席星渊唇角上扬。

很快，痛苦来袭。

他全身如同毒蚁噬咬，它们钻进他的皮肉，渗入他的骨缝。

这种痛苦还没有消散，就像是在火上炙烤一般，而后身体被刀片切割般，如同凌迟般痛苦。

远不止于此。

……

席星渊的额上溢出汗珠，牙关紧咬。

即便是他，这种痛苦也是极度难挨的。

只是他不想让竹漾担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竹漾看着他，感同身受一般。

她盯了他一会儿，忽然喊了他一声：“席星渊。”

席星渊下意识就看向她，眼眸有些迷离：“漾漾，没事，我不疼……”

竹漾向前一步，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