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这荷花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下,方才想出个好主意小女子古代记事。她以帕掩面,作抽泣状,匍匐在金娥身边,抽噎道:“小姐,对不起,都是荷花不好。荷花是小姐的奴婢,心中每每想到小姐这些遭遇实在是万分难过,好容易到了一个好地方。荷花本以为小姐的亲事有望了,谁知道郡主娘娘和大将军又出走了,我的小姐以后可怎么办哟?”她这是说唱俱来,看似好像句句都为着金娥着想,可是内里意思却是大不相同。
金娥的伤疤一下子被她揭起,又想起自己的伤心事情不由得泪如雨下,口中喃喃道:“我最是个苦命人了,倒是劳动得你也跟着我受苦……”
荷花抹抹眼泪继续道:“荷花本是个贱命,不比小姐看着就是个富贵相。小姐走出去别人还不是说苏府的小姐,也不见得比这三小姐差多少。咱们大小姐就更不用说,要不然郡主娘娘为何跟您挑选的姑爷都不同。小姐如今既然是没有依靠了,荷花也得帮着小姐出出主意呀?”
金娥此时只顾着伤心,听她如此说话,又和三小姐一样的,她便道:“我拿什么和三小姐比,三小姐如今是海家的****奶,儿子都有了 。况且我是个什么……”破落户这三个字她也终究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荷花此时趁热打铁道:“您快别这么说,您缺的是什么,不过是一份好的家世罢了,又哪里会比别人差。奴婢如今算是看出来了,没有一个人是为着您真心打算,如今只有您自己了。郡主娘娘也不知几时能回,谁能做的了您的主,您要是不博上一博怕是……”
金娥抓到了这句话,不由得大惊道:“怕是如何?”
荷花抽噎的更大声了,只是还不敢嚎,怕被外头的人听了去。只好语调低缓的道:“您知道做姑子的有几个是真的愿意做姑子的,您是女儿家不知道,奴婢老家那儿有个姑子庙,男娼女盗之事……”说完罢,又摇了摇头,似是不忍心再说下去。
那金娥再聪明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里想着外头有些这么可怕的事,听的是无限委屈,又心有不甘。五脏惧怕。
荷花深知话不能一次说完,否则自己怕是要被怀疑有什么****居心,于是便住了嘴,只低头啜泣。
金娥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定下思绪,看见这荷花又在哭,便安慰道:“荷花,你先起来吧!唉,我这一时也没什么法子,暂且先去跟这老夫人请安吧,今儿我要这月梢跟着去。”
荷花这才慢慢腾腾的起来,拿着帕子把连弄干净了才出去,嘴角诡异的笑容却让这外面的月梢打了个冷颤。
金娥自个儿也抹了抹泪。便要月梢进来服侍自己梳洗,她看着眼中的自己,穿的外襟是鹅黄色的衣裳,下摆是白鸟百褶裙,弯月发髻衬的小脸更加的眉目婉约,红唇蕊蕊。看着跟苏妍也不差什么了。
突地又想起苏妍之前来看熊氏的样子,脸色红润光滑,衣裳华丽精致,说话时唇边溢满幸福的笑容,自己是着实羡慕。又想着曾经看过的海家的府邸,虽然 没有苏府巍峨雄壮,倒也是十分的具有文人气息。
她自己本就是个爱书的。熊氏虽然不让她去学,可是苏家的书也不少,她倒也是常常看,所谓的佳偶天成郎才女貌,怕就是指的是苏妍那样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