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体育场门口,看到篮球馆居然一片安静。
“怎么没人啊?”我奇怪的抬手看表,如果真如苏紫所说的那般吸引人怎么可能人这样少我抬手看看表,转头问苏紫,“你说大四的篮球赛是几点开始?”
苏紫看着我嘿嘿一笑说:“6点!”
我看看表,又看看,在看看,然后我瞬间爆发了,“现在才4点,你叫我们来这么早干嘛!”
苏紫却理直气壮的说:“能找个好座位啊!”
是啊!偌大的篮球场空无一人,当然可以随便找座位了!
苏紫说完拉着我向最中间的位置奔去,为了一睹曹师兄的风姿,冒着被球砸的危险坐到了第一排。
苏紫这次叫我们来看这场大四的篮球告别赛分明就是别有用心,当苏紫一副崇拜的口吻说起曹景墨时,我却一片茫然,看着她眼睛里金光闪闪,却让我也开始对曹景墨这位同声传译的师兄倍感兴趣,因为可以让王洋都赞不绝口的人目前还真没见到过。
同声传译,据说都是站在国家领导人身后、或是新闻上领导人接见某国外领导时坐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人。因为他们的神秘,代表了长相、气质与能力的各种结合。属于人霸型人才了吧。而我们这些心理系的孩子们,每天面对的都是高深且隐晦的深层概念,我常常因为心理学中的某一概念反复读许多遍,每个字拆开来细细琢磨才能明白其要表达的意思,就如现在,我依然在“自我”“超我”与“本我”中挣扎,我祈求某天有一人可以一语惊醒我这个梦中人。所以可想而知,我们的眼镜片应当够厚,姑娘们脸上的雀斑应该够多,另外在加上沉默不语与埋头苦学,最后总结应是,我们都是书呆子。
至于同传的头号帅哥曹景墨就说来话长了。曹景墨之所以出名,除了他才华出众之外,同时也是一代将门虎子。他的论文在大二时在一本国外撰著上发表从此一炮而红。如今大四的他已经做过许多重要会议,重要人物的翻译工作,并且还经常陪一些国家要职人员出国访问。除了这些之外,长相也是仪表堂堂,风流不羁。当然了,这些对我来说,都只是传闻。
“这么出色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我很奇怪。
“因为他是条眼镜蛇,没人敢靠近他!”王洋的形容多特别,让我情不自禁的咧着嘴,想像着一条眼镜蛇的样子,然后浑身发冷,一身鸡皮疙瘩。
我很佩服苏紫收集消息的能力,同传的孩子居然会在心理系这里如此出名,要知道同传和心理系不仅八杆子打不着,连宿舍楼和系教学楼都在学校的对角线。
而我这四个月来每天上课,都要与学院里各条相似的林荫小路做斗争,我那刚刚起步的大学生活,除了适应与奔走之外,就是围绕着张瑜制定了各种将他一网打尽的作战计划,并且努力的将的这些计划落到实处。空闲时隔三差五去骚扰他,所以我怎么会有多余的心里去了解这为同传的帅哥。
“你是想看曹景墨,还是想让曹景墨看见你?”王洋看着朝前冲去的苏紫,无奈的说。
“都有!”
面对这样的回答,我表示很无语,也不再搭理她们。心理嘀咕:早知道带本书来看看了!
百无聊赖,我每隔十分钟会下意识的抬起手腕看表,对姑娘们正在聊的八卦也兴致缺缺,我的世界似乎除了他,很难有什么引起我的兴趣,太阳东升西落,月儿阴晴圆缺统统都是别人家的事。
眼看体育馆里的人越来越多。既然走不了,索性掏出手机,翻了翻他的工作表,嗯!还好他今天不需要做兼职。那就给他发个信息。
—干嘛呢?
信息很快回过来。
—宿舍。
—我在球场看球呢,你来么?
我将手机在手中翻来覆去,我知道这是我紧张的表现,紧张什么却连自己也不知道。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手机传来信息的提示音,我看到回复信息只有一个字——去,心情顿时忽上忽下的激动起来。
—呵呵,那我等你!
我反复的偷瞄着门口,却未曾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等人呢?”王洋俯过身,凑到我耳边轻声问。
她细心而敏感,总会小心的体会别人的情绪,大家都觉得她是我们之中最适合学心理学的孩子。
我笑着点头,不说话,她也就索性不再问。
直到快六点,那抹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那了然于心,透着如释重负的笑容又终于映上脸颊。
跟在他旁边的还有李想。
“是张瑜!”身后高出我一截的座位上传来一些女生的窃窃私语。
“是啊!很少见他来这样的公共场合啊!”
“今晚我们学校两大才子齐聚一堂啊!”
我一直都知道,他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他的努力和执着总会让他轻易的脱颖而出。
宿舍的姐妹们也看到他走进来,都转头看着我一脸暧昧的笑容。
我冲他淡笑,等待着他的目光发现我的那一刻。
他在球场四处环绕,似乎是在找人,可目光却始终无法落在我身上,这不免让我觉得有点失望。我也常有女孩子的那些Lang漫的小幻想,也总是希望我爱的那个人会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找到你。
站在他身边的李想远远看到我热情的冲我挥手。
李想拉着他疾步向我走来,我站起来和他打招呼,“嗨!师兄,好久不见啊!”
李想贼贼的笑,“我说张瑜一进来就在找人,原来是在找妹妹呢!”
原来我依然是妹妹。
他撇了师兄一眼,师兄悻悻然也不再开口。
我看向他,却只看到一脸的疏远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