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每次和苏紫、王洋在一起总会忘记时间。一进门的玄关处亮着灯,让我的心顿时觉得温暖,因为在这所房子里,有一个爱我的人在等我。
低头,一双兔子拖鞋整齐的就放在我面前,我只要脱了鞋就可以直接上脚了。我笑了出来,他什么时候居然连我进门换鞋时站的位置都计算的这样清楚。
温暖的灯光从卧室的门缝透出来。我推开门,曹景墨正倚靠在床头看书,看见我进门放下书,朝我伸开双臂。我走过去钻进他温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洗净我一身的疲惫。
“冷吗?”他轻声问我。
我摇摇头,如今A市已经入冬了,他还记得我畏寒,家里的中央空调已经开始工作了。一室温暖,睡意来袭,就想在他怀里那么沉沉睡去了。
“今天妈打电话给我,说结婚日子选好了,想过年的时候邀请你爸妈来A市过年。”
“啊?”我从他怀里抬起头,瞪圆了眼睛:“什么日子?什么结婚日子?”
“你装什么傻呢?”曹景墨挑着眉毛问我。
虽然我想过无数次和曹景墨结婚,可当这一天真的要来临时,我却掩饰不了心中的恐惧和慌乱,那些恐惧源于我的自卑。想起今天晚上苏紫泪眼朦胧的样子,我们终究都太平凡,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灰姑娘?!
“曹景墨,我,我害怕!”我诚实的说出我的恐惧:“我太平凡了,我怕你的家人……”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曹景墨火热的双唇已经贴在我的唇上,他吻的又急又火,我已经快要被心底燃烧起来的火焰烧成灰烬。
“这样还不够吗?”曹景墨捧着我的脸要我直视他:“你知道你离开的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我酗酒,我吸食大麻,我做尽一切可以麻痹思念的事情,可是都没有用,我忘不了你!我们整个曹家都知道我曹景墨离开你根本就活不下去,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你的手里握着我的命,他们怎么可能不善待你?!”
这是第一次,曹景墨主动说起他曾经为我做的那些傻事和蠢事,这要比曹景飒告诉我的事实更具有震撼力。我咬着嘴唇,眼泪却止不住的顺着脸庞落下,又一滴滴的落在曹景墨的胸口,我想这辈子我们已经把彼此溶入骨血再也无法分开了。
我哭喊着求饶,当一波波浪潮平息后,我已经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汗水几乎浸透我的长发,曹景墨半趴在我身上,覆在我耳边轻声说:“没有你我连和女人上床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已经来不及考虑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只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快速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梦境,在那个梦里我身边那个美好的男子正温柔的看着我笑。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一双漆黑的眼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伸出手臂圈上他的脖子,娇媚的一笑说:“曹景墨,早!”
他露出了如这初冬阳光般美好的笑容:“昨晚和你说的事怎么样?”
我转转眼睛努力的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我还有反对的机会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我翻身下床,走进厕所的瞬间我突然回头,那孩子居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傻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颊绯红,面若桃花,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我知道现在的我很幸福,并且会一直幸福下去。
曹景墨上班后,我又翻出果果这段时间的治疗记录看起来。我打开电脑,将果果的情况视频回复给亨利,亨利对此很满意对我一直赞不绝口。
“angle,我的诊所失去你,真是太可惜了!”电脑上亨利依然是那个样子,一丝不苟的发型,考究的西装。
“亨利,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相信下一个来接替我的医生会比我做的更好!”
我还没有和亨利说我准备回布里斯班交接工作的事情,门铃就急促的想起来。
“亨利,我这里来人了,你稍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看到亨利首肯,我才急急忙忙地跑去开门。
“阿,阿姨?”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曹景墨的妈。
“那个我能进来吗?”
“哦,哦,快请进!”我赶紧把门让开,从鞋架上拿出拖鞋摆好。
曹景墨的妈优雅的脱鞋,换鞋,然后扬着头走进客厅。
我从厨房倒了杯水递给她,“阿姨,那个您来……”
她坐在那里笑着不说话,我发觉我突然问不出口,脑子里全是苏紫的恶婆婆上门的情景。
我居然这么害怕有人再把我和曹景墨分开。
各种儿媳妇儿大战恶婆婆的剧情在意淫我的脑袋,我低头半天才抬起头,眼睛里居然已经充斥了泪水。
“阿姨,我不想和曹景墨分开!”我颤颤巍巍地说。
曹景墨的妈妈立刻神色一变,急忙摆手:“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我是想来吃你做的鱼香肉丝……”
“啊?”我的嘴瞬间张成O型,难以想象如曹景墨,曹景飒这样深沉而腹黑的性格竟然有个这样单纯讨喜的妈。
看着曹景墨妈妈脸上羞涩的笑容,我立刻点着头说:“哦,哦,好,刚好家里有东西,我一会儿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