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跃起的瞬间,底下的众人看见了波斯猫朵儿更早一步的跃起扑向辛情握着匕首的手~~可是,他们也清楚看到,那匕首还是刺入了胸口~~大红的身影歪倒滚落,裹着满身的雪从天而降~~
太华殿
一群太医脑门上冒着冷汗跪在拓跋元衡面前。
“怎么样?”拓跋元衡坐在龙床边,龙袍上一片血红,右手握着帐内那还有些冰冷的手。
“回皇上,娘娘福大命大,由于猫儿的力量,使得匕首歪了位置,没有刺中要害,不过,虽说性命无碍——”说话的是卢太医,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但是、但是娘娘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恐怕龙种——”龙种难保——这四个字他怎么敢说。
此话一出,殿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集体僵化。
“身孕?”拓跋元衡敛声屏气,回头看了看帐中脸色白得像鬼一样的女人。
“是,而且——娘娘腹中是双生子。”卢太医答道。
“你们——全部留在宫内直到贵妃和皇子完全康复,若有差池朕砍了你们的脑袋、拆了你们的府第,听清楚了?”拓跋元衡冷声。
众太医马上磕头称是。拓跋元衡挥了挥手,乐喜会意做了手势带着所有人出去了。
拓跋元衡坐着没动,握着辛情的手,她的胸口处虽已包扎过了,仍旧透着殷红。
“灰飞烟灭,如此决绝。想不到,你竟如此痛恨朕,恨到不惜杀了自己报复朕。辛情,你以为你死了朕会难过?”拓跋元衡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辛情一点反应也没有,“朕不会难过,知道吗?朕不会难过。不过是女人,朕要多少都找得到,何苦非留你这个又臭又硬的女人在身边惹自己不快。既然这么想走,好,你不是喜欢赌吗?打个赌,你活着朕便放你走。”
脸色惨白的辛情仍旧是死尸一般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似乎还能证明她是活人。
拓跋元衡沉默坐着,乐喜小心翼翼进来了,蚊子似的开口说道:“皇上,娘娘烧的东西似乎是经书,这是老奴找到的几片残留。”
拓跋元衡接过去了,是几片快被燃烧殆尽的纸,一片只剩下了下面横排的两字“情、生”,另外几片都是支离破碎的佛语,拓跋元衡将那纸片揉成了团,
又回头看辛情。
“原来这往生经你是为自己抄的,鄢陵之行你已决定要死了?你这个傻女人,怎么偏偏是朕的克星~~”拓跋元衡使劲握了握她的手。
乐喜偷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