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能待在这房间里了,根本无法睡个安稳觉,宫子俊也不管门外是否会出现更灵异的事,便壮着胆子冲了出去。
幸亏这钟塔里房间不少,找了个亮堂的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趁大家还未睡醒,宫子俊悄悄地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摇椅上奇怪的血迹现在已经发黑变硬,真的是血。
那么昨晚的脚步声,叹息声以及悬在空中的胳膊就都不是幻觉,而是确有其事。
经过细致地查看,发现不仅椅子上有血迹,地板上也有两三滴。
当然,鬼是不会流血的,所以这肯定是人或某种动物的血,尽管阳光已经射进房间,但是恐怖气氛却丝毫未减。
查来查去,依然没有一点儿眉目。快到早饭时间了,宫子俊只好先下楼去吃饭。到中午之前,又一直和不同人应酬着,无暇顾及闹鬼的事。当客人们走后,宫子俊坐在沙发上休息,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的那一幕。
这时,秦燕走过来,向宫子俊询问:“是你拿走了那个本子吗?”
这真是一头雾水。
“本子?什么本子?”
宫子俊疑惑地反问,秦燕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答道:“哎呀,不是你拿的?糟了,这可怎么办?”
“什么本子,很重要吗?”
“嗯,很重要,我把它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刚才一看,却不见了。”秦燕压低声音,小心谨慎地说。
“你把它藏哪儿了?”
“就在你昨晚住的房间。”
“我的房间?房间的什么位置?”
“就是墙上的那个暗洞。”
一听是暗洞,宫子俊马上想起来了,上次来这找线索时,罗安全用一把钥匙打开了墙上的洞,还从里面找到了一本扉页上写着神秘暗示的圣经以及一张未画完的宝藏图,秦燕说的应该就是那个暗洞。
噢,等等,想起来了。当时房间里床的摆放位置和现在正好相反,暗洞在床边的墙上,那么现在就是在出现血迹和人胳膊的那面墙,或许是因为房间里的摆设变动挺大,自己一时疏忽竟然忘了那里还有个暗洞。
“那上面记的东西很重要吧?”
“嗯,是的,记的内容不可以让外人知道。”秦燕小声地说。
“你还记得圣经上的暗语和那张藏宝图吗?”
“噢,那些我都看过了,现在它们都由络腮胡保管着,可是那些东西没多大意思吧?”
看自己不太热心,秦燕反倒一本正经地说:“不,它们的确很重要,那个本子上有我抄下来的暗语和路线图,而且上面还记录了很多我想出来的解释,现在它不见了,要是被什么人知道,就无异于可以盗走宝藏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那家伙原来是个小偷。”
“你在说什么,谁是小偷?”
“噢,是谁我搞不清楚,但昨天深夜却有件怪事。”
接着,宫子俊一五一十把昨晚的情况讲给秦燕听。
“原来如此,肯定是贼,暗洞又没上锁,所以只要知道位置就能盗出笔记,我没想到小偷会装扮成鬼潜到你的房间里。”
“那么,滴下来的血就是小偷在偷笔记时,不小心被暗门上的铁钉扎破了手流下来的了?”
“就是这么回事,小偷利用这里闹鬼的传说,装扮成鬼,想吓唬你,让你不敢在房间里睡,趁机取走了笔记。”
“可是,这到底是谁干的?他肯定知道这栋房子的秘密,可这附近,这样的人并不多呀。”
西川小野、莫宇两个人的身影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秦燕显得有些郁闷,似乎话里还有话,紧紧盯着自己。难道她知道小偷是谁?从她的表情里,宫子俊隐约感觉她好像已经知道是谁,但迫于某种原因又不能讲出来。
后来,两人来到闹鬼的房间,查看暗洞,情形果然不出所料。
李敏突然病了。
病得这么是时候,宫子俊不得不去瞧上一眼,而且她还给自己写过信。
李敏躺在床上,痛苦地把右手放在胸前,看样子病得不轻。
“感觉怎么样了?”
看到自己来看望她,李敏吃力地睁开双眼,用嘶哑的声音说:“多谢了,我还在发烧。”
李敏疑神疑鬼地看了看门口,看到没人进来,小声地哀求说:“有件事请你帮忙可以吗?”
“到底有什么事,别客气,请直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