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婉站在晨风里看着眼前不曾完工的花店,左恒派人推倒了所有的墙,重新地修葺着,左家的人要建一所小房子,城建部门向来大开绿灯。(.)
她猜测着这一次的花店会有一个玻璃的幕顶,她看到了架在屋顶上那弧形的钢筋,可这算什么,她苏筱婉的花店,还是他左恒的花店?
她苦苦地笑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或许这一次开张的时候,林溶是不是又会来警告她一次?
“筱婉?”身后有温和的声音传来,她不用回头,她知道是赫连墨,这个小镇子上,也只的赫连墨,会如此温和地叫着她的名字。
“他有没有为难你,”她转过身,看到了晨光里逆着阳光的赫连墨,她浅笑着摇了摇头,“我很好。”
“对不起,我都帮不了你什么忙,”赫连墨盯着自己的脚尖,“那个男人应该是可以帮你的。”
“我自己的事情,我有分寸,你说他?”
他,她甚至都不曾问过他的名字,她不想将无关的人卷了进来,甚至包括赫连墨,她记得昨天左恒说,“我不管他是谁,最好别再让我见过他,否则我让他和赫连墨一样,生不如死!”
可她至今都不知道左恒对赫连墨做过什么。
“你回去吧,早上店里肯定很忙,赫连伯伯离不开你,”苏筱婉抬眼看着了一眼斜对面的巷子口,赫连记的招牌在晨风里看不真切,可她永远记得她来西岛的第一天,那一天下着淅沥的雨,那一天她紧紧地抱着怀里刚满月的依依,她进了赫连记躲雨,她记得那个时候是午后,赫连记空无一人。
依依饿得哇哇地哭着,她环顾着四周,撩起了湿透单薄的上衣,可依依**了两口,再一次哭着,她知道,她没有奶水了,她虚弱得喂不饱孩子。
可她不后悔从父亲的疗养院逃了出来,呆在那里,她一点也不怀疑她会在那里度过余下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