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专柜,他要求查所有销售的记录,他知道这个品牌有自已的客户销售和售后服务体系,可他被拒绝了,理由很简单,品牌要对客户资料保密。(.)
他找到了客户部,他动用了他所有私底下能够动用的关系,拿到了这个品牌这一款耳坠自上市以来所有的销售记录,整整一夜找到了她们对应的会员卡资料。
他打印了她们的姓名和联系电话。
27个,他在天亮的时候惊喜得在客户部的机房里开心的叫着跳着。
他想,那是他一生里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吧。
他给每一个人打去电话,他询问着她们是不是购买过这样一对的耳坠,他笑着问她们最近有没有遗失过一只,因这他捡到了一只。
他知道这个品牌的饰品,价值不菲。
他耐着性子听着电话那端的回复,有人很客气地说“谢谢,这耳坠送人了,”有人很明确地回复,“不曾遗失过一只,”有人曾干脆骂他“神经病”!
他整整打了一天电话,他觉得耳朵很疼,觉得嘴巴很干,打到最后,他一点一点地绝望。
就像窗外的落日必须在这个时候一分一分地落下一般,绝望。
他一连高烧了数日,萦绕在他脑海里的,都是那个挥之不去的身影,挥之不去。
他在新年过后收到罗德岛设计学院寄来的通知书,那是他一心向往的地方,可他将他生生地撕碎了,他看着那张印着圆圆的1ogo的信纸一片一片地消散在茫茫的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