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侧着脑袋将mp3的耳塞取了下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耳机的声音太大,我没有听清。徐泽霖这才恍然大悟,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我刚才是说祝你今天工作顺利,心情愉悦,欢迎你再次搭乘本车。
戴佳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对他挥手说再见,扭着小腰走进临家饭店前门。她知道徐泽霖的两句话明显是不同的,不过她没有兴趣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有些人有些事,眼不见为净,还不如不知道。
但徐泽霖的心情完全不同,他一个人开车上路,遇到红灯时趴在方向盘上走神,他想起戴佳最后迷茫的面容和婀娜的背影,越想越感觉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无法想象一个女人能够完美到这个地步,连白痴的表情都可爱得让人抓心挠肺。在他现在的心目中,天下姿色有十斗,其中戴佳了占了八斗,他老娘占了一斗,天下其他女人共分一斗。
他回头望了望戴佳刚才坐过的地方,回想她刚才听歌时悠闲的神态,心里又涌起一阵喜爱。这时后座上一个东西跃入他的视线里,他把车拐靠在路边,将那玩意儿取过来看,现是一封信,大概是戴佳刚才不小心遗落下来的。
戴佳亲启。信封上的字写得东倒西歪,惨不忍睹,他费了很大气力才念了出来,真不知道邮政局用什么高科技手段分析出来的。他忍不住嘲笑道,妈的,比我写得还难看。他视线下移,盯着最后一行诡异的线条,吃力地念道,荣小白。
荣,小,白。这又是何方神圣?他靠在座椅上冥思苦想,印象里从来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不过从这不成形的书法分析,对方应该是一个男的,而且是一个很嚣张的男的,否则不会有胆量把字写得这么难看。他怀疑这是一个可能威胁到自己下半生幸福的潜在敌人,决定打电话向北北打探打探。不料刚掏出电话,戴佳的电话就跳了进来,他忐忑不安地接听了。
喂。
看见我的信了么?
你居然也存了我的号码呀?
我问你有没有看见我的信?
徐泽霖愣了一下,脸涨得通红,决定硬着头皮撒一个华丽的谎,他说,什么信?我没有看到呀。
实话告诉你吧,那封信是我故意放在后座上,就是为了看看你够不够诚实,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徐泽霖尴尬不已,只得低声承认道,对不起,我是逗你的,信在我这里。
戴佳冷冷地哼笑一声,说,其实我也是逗你的,我根本不知道信丢在哪里了,只是随口试探了一下,你快把信送回来吧。
对面咔嚓一声把电话掐断了,徐泽霖颓然地瘫在座椅上,然后无奈地苦笑,他没有想到戴佳一个小小的把戏就能将他玩得团团转。看来北北说得一点也不错,他若想与戴佳交往,最好先把这辈子过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