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霖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头,集中所有气力将现实与梦境分离开来,那一瞬间居然长长地打了一个冷颤,脑袋有些胀痛,仿佛被人从暖阳之下推入冰窟之中。他努力地辨认这张精致的面孔,才现果然不是戴佳,而是另一个香气扑鼻的女孩。女孩见他醒了过来,又眨巴着眼睛问道,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他非常迷茫,纳闷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吻就这样飞走了,一时半会儿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了一会儿呆,又抬头看女孩,女孩仍然一脸期待地盯着他,他挠着头皮想,难道这妞这么迫切?女孩长得非常标致,比带刘大芒走的那个还要标致,深深的乳沟刚好对着徐泽霖的视线,磁场十足。女孩子见徐泽霖没有表态,左右摆两下,撒了一个娇,徐泽霖实在扛不住,点头答应了。
女孩欣喜地带徐泽霖上楼,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进入房间才松了一口气。女孩第一次遇到长得这么端正的嫖客,非常欣喜,将徐泽霖引到床边,跨坐在他身上,慢慢地解开他的衬衫。徐泽霖在这个角度看着对方高高挺立着的胸部,脑袋嗡地一声胀大了,他挡住女孩的手,说,干嘛?
她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估计他是第一次来,有些紧张,于是俯身压在他身上,说,我给您宽衣解带,然后才能让你快活呀。
徐泽霖不是坐怀不乱的纯种君子,他某个部位非常灵敏地举起战旗,被女孩的身体压得非常难受。然而他仍然无法接受自己从文人骚客变成贱人嫖客,迎着女孩蛊惑地目光,返身将女孩压到身上。女孩以为徐泽霖要大展身手,目光变得迷离起来,慢慢地闭上,但等了一会儿,他反而从她身上离开。女孩有些惊讶,问道,先生对我不满意么?
不是,你很漂亮,身材也棒,不过今天我不想玩这个,陪我聊天吧。
女孩愣了好一会儿,笑了起来,说,先生您别开玩笑了,我们这边卖身不卖艺,您要是觉得不想在我身上花钱,我现在可以出去,但是你起码付一百的开房费。
徐泽霖从口袋里取出钱包,问,和你上床需要多少钱?
一次一百八,全套四百。
他夹出几张百元钞票,卷成一卷,塞在她的乳沟里,说,这些应该不止五百块,只要陪我聊天就行,这样可以了吧?
女孩有些诧异,她从未遇见这等好事,然而看徐泽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于是扭扭捏捏地将钞票放进抽屉里,凑了过来,谄媚地问,先生不会是记者吧?
徐泽霖摇头。
视里的记者老是冒充客人进来问这问那,然后说有事要走,连钱都舍不得给,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女孩嘲笑着,然后偷偷地察言观色,见他没有任何反映,确定他不是记者,于是又笑道,您肯定不是记者,哪有这么帅的记者,穿的还是手缝西装,出手又大方。
徐泽霖有些惊讶,一般人都不会看出来他身上的西装是手缝的,甚至不知道手缝西装是怎样的概念,以为和土布裤子一个意思,这个女孩只是随意看看,却一下子辨别出来。他问道,你和一般的小姐不太一样,是什么背景?
你见过很多小姐?
见过,但没有睡过。
那你身边肯定有很多女人,所以你才不必找招妓,或者你觉得我们这些妓女都是脏兮兮的,你根本不屑,是么?
徐泽霖摇头,说,没有人是天生肮脏,只不过命运轨迹不同而已,你在别人眼里是小姐,但现在我不是你的客人,所以你现在也不是小姐。我不是来做救世主的,更不是来说教,只是心情不太好,找人说说话。
花这么多钱找我说话?
嗯,只是说话。
女孩沉默了好一会儿,也饶有兴趣地盯着徐泽霖的眼睛,渐渐放松警惕,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说,那好吧,既然我收了你的钱,你说什么我都依着你。
你是什么背景?
我是大三学生,这里很多小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