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在座的人均是一震。
“你以为就凭你们十几个人?我安家是吃素的吗?”
“那安老大是以为我们外面就没人了吗?就不怀疑怀疑我们的人已经把这宅子都封了吗?”朝云说谎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南北在下面轻轻微笑。
“你到底想怎样。”
可朝云却是在安玉生耳边说了什么,谁也听不见,随后安玉生脸色七转八转,突然挥手叫人把枪都放下撤下去。
众人惊讶不已,可撤完了之后,血海棠的人竟也将枪放下。
朝云放下枪,“现在安老大有没有兴趣和我谈谈了?是单独谈谈,还是在这谈谈呢?”
安玉生脸色变幻莫测,半晌,带人去了后面。安培生愣愣的跟着去,却被南北一把拦住。
“那个是血海棠,那个就是血海棠,她她他们不会。”
“放心,既然你大哥能和她单独谈,必然不是要命的事。”
大堂上依然安静,众人面面相觑,今天实在太精彩,好几个老板已经吓晕过去了。
恐怕只有南北能坦然自若的和他俩聊天。
黎少华皱着眉打量南北,他总觉得今天的事不是那么简单。
可没过多一会,安玉生就阴着脸出现了,而朝云和其他几个蒙面的人却飞身上房离开了。
就这么走了?血海棠?走了?
场面顿时又是一阵疑惑。
半晌,安玉生冷笑一声,“今日都是误会,刚才之人也不是什么血海棠。不过是老方想造反收买的人,好在那人看老方倒了,投靠我方了。
老方想造反,在座的都见证过了,今日汪家方家,在江淮盐商的名单上尽除,明年的盐路生意,就老江你来接吧。”
这借口未免太敷衍,可是下面的人,面面相觑却是没人有疑义。
南北看着在场的人微微点头,兴安一向隐秘,就是因为没有人会说出去,也没人敢说出去,这一点自然放心。
安玉生开口,“刚才误会一场,南北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黎少华安培生均是一愣,不可思议到了极致。不过黎少华显然更聪明一些,想通了其中一些联系。便不再作声。
但安培生却没那么幸运,还想上去和大哥理论,却被安玉生呵住,“看看你什么样子,竟然以死相逼,真是气死我了。今后搞你的电影去吧,我没空管你。”
说吧看了一眼南北神情复杂。不再多说什么。
挥了挥手撤下去,大厅又响起音乐,后花园的千金们丝毫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此时回到宴会上,莺莺燕燕像是瞬间冲破了刚才肃杀的气氛,整个大厅竟开始诡异的热闹起来。
南北将手枪放到服务生的托盘上,拿起一杯红酒,对着安玉生那边,举杯致敬。
南北回到霞飞路口,从黎少华的车上下来,迎面便被一辆黑色老爷车截住。
这车还挺熟悉。
南北笑脸如花,“宫三爷,好巧啊。”
宫瑾山走过来,一脸的阴霾。
黎少华也从车上下来,皱着眉望着这边。南北回头看了一眼少华,“明天片场见。”
黎少华却没动。
宫瑾山挑了一下眉头,“找个地方喝咖啡如何。”说吧,嘴角挑衅,“黎家少爷也要来吗?”
宫瑾山眼神阴冷,像是来者不善,
黎少华虽不放心但终究看着南北笑的自信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点点头回到车上。
可是车子却没有开走。
宫瑾山冷笑,“南小姐果然走到哪里都有护花使者啊。”
“宫三爷似乎闲的很,有时间关心一个歌女的护花使者多不多。”
宫瑾山眉眼之间似乎有一丝云雾,却让人看不清喜怒。思量了片刻,“南小姐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宫三爷有话直说吧。不然让安家的人看见总是不好的。”
“安家?你以为我宫家会怕安家?”
“宫三爷怕不怕安家我倒是不知道,我一个小小的歌女只知道宫三爷闻风便找到南北家来了。”
“南北。”
宫瑾山不知为何这么容易被她激怒,突然伸手拦过她的头靠近自己,手劲极大,南北都是一愣,没想到他会如此。
他将她的头靠近自己,眼睛里是冰与火的交融,贴近南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在宫宅的人是你。”
南北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诧异,可是稍纵即逝。一把推开宫瑾山,“宫三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