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和春花被绑住手脚蒙上眼睛塞进车里。
车子颠簸开了好长时间,停在一个四处安静偶尔能听到远处狼啸的地方。
春花在旁边一直哆嗦,被塞住了嘴,只能呜呜的发出声音。
南北却是一路上冷静了下来。
这些人悄无声息,计划许久,只是将自己的护卫保镖迷晕了而不是除掉,可见此人心思缜密,而且是想避人耳目。
要知道第二天一早这些人醒来发现屋里一点打斗痕迹都没有而主人却不见了,从哪里入手,可能查来查去都查不到去哪了,并且就算怀疑被人掳走了,那是谁绑走了也不知道。
与其劳师动众的杀人,不如直接迷晕来的轻巧又保险。
不过自己布置得安保措施都能打破,绝不是一般小打小闹的帮派能办到的,必然要人力物力都庞大,有绝对的后续力量,人够多,又要心思缜密。
南北思量了一番,如果没有意外,能做到这一点除了安家就是宫家了。
车子开了这么久,大概是已经离开上海了吧。
什么人,竟然把自己弄得这么远。这里又是哪里。
蒙着眼睛,后面有人推自己,南北知道旁边一定有无数杆枪指着自己,路面上很不好走,像是不平的山坡,甚至能听到不远处流水的声音,是山里吗?
什么人,要干什么?不惜动这么多人也要把自己绑到山里来。
又不知走了多久,南北在心里思量着,大概是两个多时辰,脚都开始酸了,被从背后一把推了进去。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是铁门厚重的声音。
周围静的出奇,南北爬起来,用脚在这个地方测量,是见方的房间。
用力撑着墙壁将眼睛上蒙着的布弄掉。半晌,南北看清这是个木头房子,全都是木头做的,然而天然木材堆成的房子并不严密,阳光从缝隙里透进来让漆黑的屋子有了光亮。
南北摸到一块较粗糙的木质墙面,手都几乎磨破了,不知道磨了多久,双手终于解放。
拿下自己嘴里的毛巾,南北活动手腕,对方竟然把自己放到这种地步。贴近木头缝隙向外看。
这里没有猜错,真是一出森林。
春花姐没有和自己关在一起,不知道被带到哪里。
南北倒是不怕对方对自己出手,她担心的是春花和春美。
南北走到铁门边,啪啪啪敲门,“来人啊,来人。”
门外根本没有人回答,自己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山林里回响。
抓了自己,不审问,不见面,不杀人。
南北眯起眼睛,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呢?
南北试图窍门,踹墙,可是这木头出奇的硬。
什么都做不了,南北索性躺下来休息。
对方卖的什么药,早晚要露出狐狸尾巴。
只是南北没想到,对方比自己想象的还沉得住气,一天一宿,没她也有些坐不住了,疯狂的叫门,“开门,想饿死人啊,开门。”
对方没出手,显然是不想这么快弄死自己,可是这样放着又是为了什么呢?
就这样过了四天,南北都快以为对方就是想把自己这么饿死了。门外突然有琐碎的声音,之后从铁门下方的送东进一碗水被还有个硬馒头。
南北走过去拿起水,闻了闻,又拿起馒头闻了闻。嘴角嘲讽。装作饿的够呛拿起食物和水,回到屋子里最暗的角落,没过一会,空盘子和水碗放到门口位置。
外面的人从门缝看过之后收走。
周而复始又过了三天。每天晚上都有人这样送水和馒头。
南北依然照做,南北不在躺着,而是在房间里四处查看。
第七天,南北突然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抽搐。
意识不清中门被打开,她被接了出来,一路上依然是蒙着眼睛,可是南北颠簸的用鼻子判断着泥土青草的新鲜程度,一阵阴凉,似乎不在是木制的房子,而是砖瓦的大宅,南北被放到大厅地上。
有人影在眼前晃动。
“她都吃了吗?”
“肯定吃了,七天不吃不喝就是极限,怎么有力气站起来活动,而且现在的样子就是吃了药的样。”
一个身影点头,满意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站着的小弟摇头,“那两人似乎真的没见过。”
“你确定不是嘴硬?现在的女人可不得了,咱们眼前这个就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那人小声说了什么。主位上的人点头。
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人,拍着南北的脸,“你叫什么?”
“南北。”
“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