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主子没说别的?”
安家小弟,“没有,只说,时代周刊在您名下,找两个记者,必要通过您才好。”
南北挑眉,知道时代周刊在她名下的人可不多,安培生她可从来没告诉过。
他这样过来是什么意思?
南北稍一犹豫,“好,明天是吧,我叫记者过去,叫你家主子放心。”
那小弟得了话也不啰嗦直接就走,南北又叫住他,“黎少爷最近都在安家吧,好久没见到了。“
那小弟想了一下,“黎少爷不在,最近都没在安宅见过。”
南北一愣,那小弟出去了,朝云见南北皱眉,“小姐还是担心安少爷吧,不如?”
南北摇头,这局面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复杂了,自己绝不能掺和,宫瑾山说的没错,安家的水太深了。
想到此,问朝云,“之前让咱们的人盯着安家,怎么没说有什么情况啊。”
“确实是没什么情况,而且大家眼光都在安家身上,根本没人注意黎少爷。”
南北突然心上闪过一丝诧异,细细的念叨着,各帮各派的眼光都在安家,根本没注意黎少华,是啊,谁会把眼光放在黎少华身上呢,饶是自己和他交好好,都没注意到黎少华的行踪,“找人却打探一下。”
“是。”
“等等。”南北皱着眉,细细思量了一下,“报社那边打招呼,换咱们的人去安家。”
“换谁?”
南北挑了一下眉头,“你身段太明显,叫许文,他一直没露过面,两人中一个不带人皮面具更保险。”
第二天南北戴了人皮面具,和许文戴着眼镜夹着照相机就到了安家,检查了工作证,安家人就放行了,南北在门口诧异,原来今日来报社可不止一家,几乎各大报社的人都到了。
南北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最近扮男人时间长了,人都变得爷们了。
一直走到大厅里,各家报社照相机摆好位置,南北给了许文一个眼色,挤了个角落,各家的记者似乎都知道今天是个大新闻,也没有像往日寒暄打招呼,大厅里几乎一片死寂。
前面一个长方桌,最前方放着一张沙发椅子,白桌布,两旁是棕色靠背椅子,严肃冰冷,南北也跟着气氛紧张起来了。
这算是民国时期的新闻发布会吧,能想到这个的,也就是搞过电影的安培生。
随后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中年和老年男人小弟都被挡在外面,这几个人可是兴安权利中心的人物,南北看过照片几乎都知道是谁。
大部分头发都已经花白,一多半人比死了的安玉生年纪还大,住着手杖,却是双眼清明,精神抖擞。
一共有五个人,按资排辈坐在了桌子两旁,留了主位。
这几个人掌管上海到江淮的运输的,掌管西北皮货,掌管商行,掌管国外洋行,和掌管盐商的。而掌管盐商的人就是那个勾结了如夫人挺二小姐安云芬上位的柳畅源。
此时四位都到了,唯独最年轻的柳畅源没到。
有人冲着本应该他坐的位置,轻轻不懈的哼了一声。
之后进来的就是六大堂主,不过也缺了一个,迟红堂堂主也没到。
大厅里已经开始有人拍照,可是依然鸦雀无声,到是核心四个成员中以为年纪较大的,阴着脸先挑起了话头,“当初我就说年轻人毛躁,果然是,这个柳畅源不如他爹一半,竟然鼓动迟红堂造反。”
这一句掷地有声,大堂里一片安静。
旁边一位看起来憨厚的堂主附和着,可是另一位核心人物,却皱着眉,哼了一声,“许老这话说的可不尽如人意了,什么叫造反。
二小姐虽然是女子但是是安老大亲骨肉,大小姐早就被逐出家门,二小姐才是安家唯一正统的继承人,怎么就成造反了,造谁的反。”
这话攻击性很强,下面还是一片无声,随后记者群中有微微的议论声。
南北打量了一圈记者,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