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从上海回来才感叹温度差异之大,在东北还穿着貂裘,回上海大衣竟然都不必穿了,穿件外套就行了。
中原留在东北了,一方面帮白楚控制军队,血海棠也播了一部分人过去,这些人南北都放心,另一方面也是留下来和封司令谈合作筹码,提醒他别有什么小动作。
走之前南北问过中原恨不恨他父亲,如果他不愿意也可以和她回来。可中原却是决定留下来,“我娘一辈子都没怨过,我又何来的理由怨恨呢。
虽然心里有疙瘩,可是我愿意给彼此机会。只是辜负小姐让我写剧本的一番好意了,真是觉得有点可惜。”
南北拍着中原的肩膀,“想写剧本也可以啊,我和林舒都说好了,你可以在他的电影制片厂写剧本,到时候别和他客气,狠敲他一笔,这叫版权懂不懂。”
中原知道南北关心和鼓励他,笑的阳光灿烂。
至于林舒那边南北扔给他的剧本是《智取威虎山》,正好符合之前剿匪的主题以及东北那边的情况。相信一定很卖座。
南北回到上海,给春花,园姐他们都带了貂裘,华丽的貂裘女人最是难以拒绝,都高兴的厉害,南北还带来了春雨的家书。春花更是难得高兴。
可正说着家常,那边就来小弟说是安家过来问问南北小姐回来没有。
说到这春花到是想起来了似的,说在南北去东北这段日子,安家小弟来问了几次了,之后有好些日子没问了,可能是听闻南北回上海的消息,所以就打发人来了。
南北让那小弟刚进来,没想到那个小弟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南北面洽,着实把众人下了一跳,“南北小姐,你快去看看我们二爷吧,二爷怕是不行了。”
“怎么回事?”
南北不可思议的站起来,一直以来自己虽是在东北,可是也着人盯着上海这边的近况,可这边没报安家什么事啊,一直是老样子,即便柳畅源虎视眈眈,却也没传出什么消息来啊?
南北下意识的卡了一眼老李,老李也是一脸的疑惑。
南北皱眉,“怎么回事站起来说。”
那小弟去一五一十的说了,不知怎么回事,二爷一开始只是有些咳嗽,大夫也说是偶感风寒,便没当回事,结果后来越来越重。
请了多少大夫都不行。帮派乱成一团,二爷还要带病处理,偏偏那些盐商帮会都不是省油的灯,二爷吐了两回血。
“小弟本想着一定是有人下毒了,便偷偷找了外省的大夫过来,可是外省的大夫也说不是中毒。”
那小弟眼泪都流下来了,“二爷身边人不多,可偏偏黎少爷就和人间蒸发了似的不见了,小的没主意,问过二爷要不要把黎少爷叫回来,他却是不肯,直说些奇怪的话,丧气的话。
二爷已经内里虚空,可在外人面前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您知道的,要是那些人知道二爷病了,肯定会乱起来。
二爷睡梦里喊着小姐的名字,却不让小的告诉您。可小弟心里实在不忍,眼看二爷就要不行了,就想*您去看看二爷,都说南北小姐没有做不到的事,您救救我们二爷吧,救救我们二爷吧,就算救不了,看看他也好啊。”
那小弟说到这有些哽咽,自己的任何动静都会被人盯着,只好对外说是大夫人病了。只好打折出去抓药的旗号出来。
结果南北这一走一个多月,二爷的病加重了,现在帮会里也有很多人开始怀疑二爷的身体了,就像是要山崩地裂之前的岌岌可危。
南北惊讶不已,“怎么回事?你确定不是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病倒了。大夫人呢?那个廖生呢?”
“大夫人帮着二爷隐瞒病情,装做是她病了每日才能请大夫来,廖爷极力稳住帮里的事,可是您知道的,柳长老他们猖狂的很,二爷不让我来说,直说这是他的命,可是小的看二爷夜夜叫着你的名字,实在是不忍心。“
南北心下有些慌张,没想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这就去看看。”
那小弟一脸的惊喜,抹着眼泪,“二爷见到您一定很高兴。”
南北是等到入夜了才穿好夜行衣翻墙进去的,避开耳目,进了内院,在安培生回来接管安家之后,她和宫瑾山为了不惹人怀疑,已经将内院线人都撤出来了。
所以安家出了事,南北也不知道,此时想到就很后悔。
刚到门外,就隐约听到里面人的咳嗽声。
南北心里一紧,敲了房门。
里面安培生紧张的,“谁?”
“二爷,我来开门。”是白日里那个小弟的声音,一打开,看到南北,高兴的回身叫着安培生,“二爷,是南北小姐。”
南北疾步走进去,安培生从床上起来,脸色苍白消瘦的不成样子,和当初见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电影厂老板,那个公子哥判若两人。
“南北,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