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不可!”安期生和典庆急忙出声阻拦。
一旦并州抽调了所有青壮和大军,那么东胡和已经臣服的匈奴必然趁机反击。
“君上要为了那六千人舍弃并州数十万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不顾吗?”所有人纷纷开口阻拦。
“都说我出自儒家,可是儒家向来喜欢引经据典。
儒家十哲,七十二贤,谁不曾为华夏脊骨注入了新的血液?
唯有孤未曾为儒家和华夏留下任何一个经典。”
“如今,就让孤来创造我华夏的脊骨吧!”
“今使人于危难之地,急而弃之,外则纵蛮夷之暴,内则伤死难之臣。
诚令权时后无边事可也,蛮夷如复犯塞为寇,孤将何以使将?”
言晏站起了身,肃杀的说着。
原本还打算继续继续劝谏的安期生、典庆等朝臣也都没有再开口。
言晏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骆兵等人的出征是他们决策通过的,结果因为情况危急,危难,他们却在权衡利弊之后,放弃了救援。
假若将来有朝一日,落入如此危难的是自己呢?
到时候,所有人也都在权衡利弊,而不愿救援,那他们该如何自处?
长此以往,谁还愿意为了并州而不惜己身?
因此,这一战,哪怕将并州打烂,使得并州这些年的作为全部付诸流水,他们也必须去。
言晏说的不错,他们不能只为自己考虑,还要为后人考虑。
他们是并州,是华夏第一个站在草原之上,驱逐蛮夷的存在。
他们不能让华夏中国的脊梁在他们这里断了。
或许将来会有人,会有君主使得华夏中国的脊梁断掉。
那个人,那位君主,不能是他们!
没有人再反驳,再开口。
“既如此,臣这就安排粮草转运。”
安期生虽然还是有些不太同意,但是没有关系了。
至少,这个理由能够说服他了。
安期生的离开,留下了并州的武将们。
“五年前,我们也是一无所有的来到了草原,大不了一切再重头!”
望着一众武将,言晏勉强挤出了一個笑容。
“只要我们还在,所有失去的,就都能夺回!”
典庆不太会说话,但是他有他自己的坚持。
他见过最初的草原是什么样的,也经历过从无到有。
所以,他坚信,只要他们还在,那么一切失去的,都能拿回来。
“卫尉说的对,只要我们还在,失去的都会拿回来!”
其他将校也都笑着开口。
“多谢!”
言晏还是很感动的,所有人都很清楚并州局势的恶劣,但是却都坚定不移的跟在他身后。
或者说,这是他们在弥补自己的错误。
打通河西走廊是他们的决定。
这个错误不能由骆兵和那六千士卒来承担。
他们必须为自己的失误买单。
言晏离开王宫,出现在了质子府。
“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吧?”
望着躺在躺椅上悠闲的晒在太阳的冒顿,言晏终于还是开口了。
冒顿微笑的看着言晏,这段时间来,他啥事都不需要做,整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被并州当成猪来养。
不过他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