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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载人航天(1 / 2)

第十章载人航天

六号岗报告道:“温度急剧上升。”当大家又围过去关注着屏幕中起伏很大的波形时,二号岗从一台电子计算机出口处拿起一张数据单走到王召翼跟前,王召翼接过数据单看了看,把数据单递给杨雪说:“看来只能减速转弯往回拐,绕过宇宙尘走了。”杨雪看了数据单说:“嗯,不转弯已经不行了。”

自从接到宇航站打来的关于一号载客舱深陷宇宙尘的电话,葛林就预感到那宇宙尘对一号载客舱乃至整个移民计划都构成了极大威胁。他叫总统助理黄玉明专门成立了一个应对小组,专门负责协调社会上有关事宜,并要宇航站随时向自己汇报有关情况。黄玉明刚走出办公室,多能机就报话道:“报告总统,一号载客舱外壳温度达到九百二十一度,现在正在作转弯减速飞行。”葛林听了突然站住,从桌上拿起多能机说:“宇航站,我建议你们关闭一号载客舱与地面打电话的中转台,否则,与一号载客舱有联系的宇航民用电话间将会出现严重的治安混乱。”

宇航二号民用电话间,柳善治正和江苦情歌打电话,柳善治说:“阿景,你可要坚強些,要带个好样。我们国家除了向天外移民没有其它出路,你们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要后悔。我相信,胜利一定属于你们。”江苦情歌保证似地说:“姥姥,你放心,我知道怎样维护我们家族的荣誉……”屏幕中出现紊乱的线条,江苦情歌的影像模糊了。这时,电话中传出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接舱总部命令,从现在起停止和地球通话。”江苦情歌争辩说:“我的通话时间还没完。”那个女人不客气地说:“这我不管。”江苦情歌的影像暗淡下去后,柳善治旋了几下旋钮,屏幕中再也没有一点信号,也没有一点声音,她关掉电话站起来,自信地说:“你们不会沉没的!”

一号载客舱遭受挫折变成了电视和各个报刊的头条新闻,这类新闻吸引了众多的观众和读者,就连以前对国事漠不关心的人,为了买到一张报纸,也不惜在售报窗前挤上半天。一个戴眼镜的中年胖子挤不过其它人,只好到阅报栏读《快讯报》。他念到“一号载客舱的命运叫人担心”时,不由自主地用手推了推眼镜,带着嗔怪的口气说:“异想天开,我早就说移民计划是儿戏,十足的儿戏!”

公共电视前挤满了人,人们在对电视中的演讲人指手划脚,对移民计划加以责难。

一号发射指挥室的大屏幕中,转弯后的一号载客舱留着长长的轨迹。范平对着小屏幕中的王召翼说:“继续减速。”王召翼应道:“是的,继续减速。”说着拿起多能机道:“各号岗注意,各号岗注意,改用4A速飞行,改用4A速飞行……”

载客舱七层十二号间。治安队长拿着小型扩音器,对着不知所措的人群高喊着:“先生们,女士们,由于同死教徒傅丁生的破坏,安在这一层的温度调节器和水份回收器已经失灵,请你们按自己的乘员编号尾数的数字号,疏散到相应的数字层去,尾数是七的数字的暂留这里,舱总部将另行安排。请大家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按规定疏散到相应的舱层去。”人们听了,许多人提起行礼拥向走廊。

宇舱站会议室。葛林、范平、黄亚飞、天文司长、柳风城等人在开紧急会议。宇舱站副站长乔志快步走进来报告说:“一号载客舱已经申请用4B速飞行,舱总部正式请求选择迫降点。”这消息太出乎在场的人的意料了,在座的人无不变得神情紧张难于抑制。葛林吃惊地说道:“怎么?真的要迫降!”黄亚飞欲言又止,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葛林问道:“有没有其它方法可以挽救?”范平心情沉重地说:“没有其它办法。既使按4A速飞行,一号载客舱要脱离这片宇宙尘至少要二十个小时;减速过程中花去的燃料相当于26个飞行小时;绕过这片宇宙尘要比穿过这片宇宙尘多花144个飞行小时;加速过程要花两个小时,加速时多耗的燃料相当于36个小时,这样,总共花了228个飞行小时,即相当耗去九天半的燃料。而我们的一号载客舱只有多储备了240个飞行小时的燃料。如果今后在飞行中情况稍有变化,那么,一号载客舱只能作为一个游荡的小天体消失在宇宙中,甚至马上被哪个星球吸去撞毁,情况就是这样。”黄亚飞紧绷着脸,自我生气地叹道:“嗨!假如一号载客舱不是按住房要求来设计,假如像二号载客舱一样有返回能力,唉,错,错,错!”范平表态说:“我的意见,我们应该答应迫降请求。”葛林感到很失落,自言自语地嚷道:“迫降,迫降就一切都完了!”

牧拓拉夫八十岁寿辰,星矢大帝派侍卫长汉克尔给他送来了一座从火星上采掘来的玉石加工制作的精美雕像。一场盛宴过后,几个政场老友聚在一起喝茶,汉克尔说:“星矢大帝听到疯狂国的一号载客舱要迫降的消息比吃药还灵,马上从病床上蹦起来,用嘶哑的声音连喊了三声苍天有眼。我是近半个月都没见到他的精神如此好过。”警备司令安塔更夫说:“他最痛恨疯狂国了,要在几百年前,他肯定要跟疯狂国在战场上一拚高低。”后勤部长德诺斯坦说:“可惜现在地球上只有一支国际部队,不能由他一个人指挥,不然,凭他的脾气,他不把地球整个天翻地覆才怪呢!”乌雷克汉感叹地说:“终究是一万多个生命危在旦夕,都是一些跟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的人啊!”天神教主用食指朝天的方向连指了三下,说:“天神在上,请天神保佑他们,让他们共建天业,造福我地球众生。”社会科学院院长邹全说:“从人类共生学来说,我们的国家应该在航天技术上帮助一下疯狂国。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减少了他们国家的人口,也就是缓解了地球人口压力,反过来也就是帮助了自己。”安塔更夫说:“现在在这方面,国家和国家间是在搞竞争、搞封锁,谁能够帮得了他们?”教育部长说:“我觉得诺夫斯基说得对,他说‘竞争是推动初级社会前进的动力,但却是高级社会的大敌’。”汉克尔站起来说:“你们谈吧,我走了。呆久了,我们的大帝又会骂我是在牧拓拉夫总统这里生根长叶了。”牧拓拉夫送走汉克尔,回到大客厅坐下后,教育部长问:“我看这侍卫长坐在这里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心事?”内务部长说:“你不知道大帝有多难伺候,他动不动就用抗逆处置相威胁,连牧拓拉夫总统都不放过。”航天部长朝牧拓拉夫说:“他是把这句话说顺了口,真正在我们这一圈,没有一个人被他处死过,倒是他不时还会关心一下我们的冷暖,经常给我们送一些礼物。他觉得星矢帝国的富強,是以他的家族财富为基础,由他制定和推行了一系列完美政策的结果,别人应该对他非常尊重,所以,他容不得别人对他的顶撞和強迫。”安塔更夫朝牧拓拉夫说:“你也是宪法中赋予除了大帝以外唯一的拥有抗逆处置权的人,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你使用过这个权利,或向谁威胁过要行使你的处置权?”牧拓拉夫说:“宪法上明载着的,我说还是不说,大家还不是都知道。”……

大家知道,星矢大帝已经到了快速衰老后期,许多事已经无力办到,因此在谈论他时才敢对他有所不恭。

山野党部。患了帕金森综合症的洪良在办公室里,用颤抖的手在一份《候选人举荐书》上签了名,用嘶哑的声音告诉季波说:“现在的时机对我们非常有利,你们的工作是鼓动鼓动再鼓动,要不失时机地鼓动人民觉醒,鼓动人民把葛林政府推翻……”

广场上,一面绣着“山野党演说执照”的红旗在迎风招展。讲台上,一个叫傅友来的人对着人山人海的听众用扩音器大嚷道:“先生们,女士们,我国人民遭受了一场弥天大难,有一万多人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危在旦夕了。有些人恐怕还不知道,我们国家的那个曾经轰动一时的一号载客舱,进入宇届尘区域后,载客舱的外壳因为受到宇届尘的冲击产生高温,造成溶解,随时都有可能击穿了。这外壳一旦击穿,我们一号载客舱上的一万多同胞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虽然有许多人已经知道一号载客舱遇险的消息,但听傅友来一说,人们变得更加惊愕和惶恐,整个广场上的人都骚动了起来。摄像师们要把这场演说制作成纪录片,他们拍完骚动的人群,把镜头靠近了一个大哭的老头,只见那秃顶的老头大哭道:“这可怎么办呐,我的儿子,我的孙子都在上面呀。再怎么办哟……”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捂着脸哭着说:“梅梅呀梅梅,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哟……”一个瘦长条男人用肘碰了一下方脸的大个子:“当初你也争着去报名,要不是大家劝你,你就糟了。”方脸的大个子固执地说:“我看一号载客舱的情况不会比这位吹牛专家说的更坏,也许还是一些毛毛小事,根本不足为怪的。”瘦长条坚持着自已的看法说:“听他的口气,一号载客舱的处境一定很危险。”

星矢大帝收到疯狂国发来的请求救援信后,通过信息器从航天总部了解到,星矢帝国有一条太空采矿船正在与土氏星近邻的苹果星工作,他立即让贴身侍卫瓦泽电告航天总部,没有他的命令,航天总部的各个机构禁止对外国飞船进行任何太空施救。牧拓拉夫拿着救援信去找星矢大帝,牧拓拉夫说:“既然收到救援信,应该派采矿船前往救援才是,怎么你还下达禁止救援的命令?”星矢大帝清了清喉咙,用那已经很难发出声音的声带勉强地说:“救援本来是可以的,但他们救援信写的是什么,你看清了没有?”牧拓拉夫肯定地说:“看清了。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在信首就向我国称臣了。‘臣,疯狂国……’我看了都有些替他们感到悲哀,我看……”星矢大帝愠怒地说:“你没看清他们的信,我念给你听吧!”他一字一顿地念道:“臣,疯狂国,今欲与你争饭碗,因估计不足,面临灾难,请你伸出援手,帮我渡过难关,今后端来你的饭碗,我一定铭记你的帮助。就这些,你看懂了没有?”牧拓拉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过了好一会,才对着余怒未消的星矢大帝说:“假如我们提出有条件的施救,一方面我们保住了自己的利益;一方面使那些受困的人免除了灾难;另方面,我们在世人面前也不会落个见死不救的罪名。”星矢大帝转悦道:“这才是正理。”

载客舱的七层边走廊,已经烤的有些变色的油漆开始发出一种难闻的臭味,还没来得及撤离的人正掩着鼻子往楼梯方向奔跑;设在大走廊尽头的水份回收器经受不住高温产生的高压,许多接缝处在“吱吱”地冒气,几个大汗淋漓的维修工因拆不下失灵的调压开关急得团团转;一群浑身尽湿的治安队员抬着冰块,死命地冲上七层楼,他们对冲下楼梯的乘客大声地喊着:“让一让,让一让。”当他们把冰块抬到水份回收器旁边时,失控警报发出了沉闷的叫声。

一号驾驶室,许多人被热气薰得一身大汗。王召翼走进来拧大了冷调开关,朝六号岗走去。六号岗擦了擦汗,说:“温度不再升高了。”王召翼说:“现在的温度对水份回收器已经构成了严重威胁,很可能会出现爆炸事故。假如发生爆炸,今后的用水将出现极大问题,这层的防失重系统也会受到破坏,整个舱层的人和非固定物都会飘起来,这个舱层报废后,还将影响上下舱层的物资交流。”二号岗递给王召翼一份打印单,打印单上写着:“总驾驶,迫降点选在土氏星,请即前往。宇航站。”王召翼正看着打印单,忽然听到下半舱层“轰”的一声响,他震惊地说:“糟糕,水份回收器真的爆炸了。”说着匆匆地跑出驾驶室。

在水份回收器爆炸的瞬间,自动除险装置很快关闭了六层和八层的通道。从应急通道大门的钢化玻璃往里看,人们可以看到第七舱层里,许多的物体都在空中飘飘荡荡。在飘荡的物体中,还能见到几具缺头少臂的尸体。几个已经穿了防护服的维修人员正从中转过渡仓走进第七舱层,他们进去后,都在寻找合适的固定物,以便把自己固定下来。

广场上,听众越来越多,傅友来也在讲台上越说越有劲。他说:“先生们,女士们,这个事故完全是,完全是人为造成的。首先,我国总统葛林不顾人民的死活,把我国的财力大部份用来推行移民计划——就是一个极大的错误。请看我国国民的生活现状吧!我们每天食用的黑面包,在几百年前以及在今天的国外,人们都是把它作为喂牲口的饲料,我们每月吃不上一斤新鲜的蔬菜,每年吃不上……”讲台下,听众哗然,议论纷纷,不少人都在点头肯定傅友来的说法。听众中一个脸上长了一颗黑痣的中年人说:“我们国家这么穷,搞那移民计划真是劳民伤财。真不知道葛林那一帮人是怎么想的!”旁边的一个长脸瘦汉子不满地说:“他反正在优餐馆里天天能喝酒吃肉,哪里还会管我们的死活!”讲台上,傅友来大声地说:“这些问题难道不该由总统来负责解决吗?你们要问问葛林总统,问他为什么不去解决那多如牛毛的社会问题,而要国家花费上千万亿元的资金,去实现那个永远也不能实现的移民计划……”广场边,拥挤的人群把一个个保护树木的塑料围栏碰倒,那曾经使许多管护人员倾注心血的树苗,倾刻间在人们的脚下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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