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你吓我一跳哎！”

乔若寒抬手拍了拍胸口，诸葛亮的出现太突然了，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他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觉得，吕布他是有话想跟你说，而且在这里又不方便说，所以才约你到酒吧去见面”，诸葛亮侃侃而谈，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所有的秘密，在他面前都仿佛无所遁形。

“那，我安排人送你去……”

刘备一直保持着淡然的表情，目光闪着淡淡的温柔，一贯的样子。

“不必麻烦了！”

乔若寒还没开口说话，诸葛亮清亮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刘备，然后仰起头，语气毫不客气，“我对你派去的人没什么信心，而且，那里是我家开的酒吧，大乔的安全，交给我就行了！”

刘备没反驳，对于诸葛亮的挑衅，他一贯采用回避的态度，乔若寒对于诸葛亮的做法已经见怪不怪，以前还出言调解两句，现在干脆装作没看见。

“那晚上就让小舞陪我去吧！”

乔若寒侧头看了看正忙着吃水果的诸葛亮，少年正全神贯注地跟自己盘中的食物奋战着，神情像个孩子。

她弯起嘴角轻轻笑了笑。

酒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乔若寒没等到就会结束就拉了诸葛亮离开，只留下刘备一个人在那里应付商界名流们。

换下一身黑色礼服，也回复了习惯的平静淡然。

诸葛亮开车送她去东湖路的酒吧，乔若寒把整个身子都靠在后座上。她有种从心底衍生出来的疲倦感，仿佛再也不想动，只想躲起来，再也不让别人找到自己。

“累了？睡一会儿吧！”

诸葛亮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她，少女换上了寻常的T恤和牛仔裤，斜斜地靠在后座上，神色显得很疲倦。

“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乔若寒合上眼睛，感觉到窗外的灯光轮番照在脸上，一会儿亮一会儿暗，斑驳沧桑。

诸葛亮愣了一下，然后神情暗淡下来。

如果说这样的生活漫长而前途渺茫，那么自己呢？他甚至已经不知道哪天才是结束，似乎结束的那天，注定遥遥无期。

他背着难以逃避的使命，一年又一年，却不知道生活下去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也许，总会有结束的一天吧？”

他不知道是对乔若寒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语气忧伤。

一切总有结束，但是结束之后还是会有新的开始，周而复始的轮回，早已经超出了每个人掌控的范围。

“大乔……”，他轻声问，不知道少女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但是，他还是想对她说那句话。

“嗯？”

乔若寒抖动着睫毛睁开眼睛，她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诸葛亮想了想，尽量把语气放的轻快些。已经忘记了何修的乔若寒，应该真的了无牵挂了吧？这次，他是不是终于能够守在她身边，第一个带她离开了呢？

“如果一切都结束了，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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