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赶来的时候是中午，孙尚香去了楼下的餐厅吃午饭。除了司马懿和小艾，就只有诸葛亮知道孙尚香的真实身份。和孙尚香合作的提议，诸葛亮并没有反对，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孙尚香和刘备的缘分，注定就是如此。

他不能阻拦，也阻拦不了。

窝在沙发里吃棒棒糖，诸葛亮的习惯仍是如此，穿着格子衬衫，头发蓬蓬松松的像只水母。他想起那时候乔若寒总是喜欢轻轻拍他的头，那是亲昵的动作，只可惜，现在的孙尚香，就算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也想不起从前了。

这是不是真的就是最好的结果呢？

“你觉得孙尚香真的可信吗？”

刘备仍然是不太放心的，好像除了诸葛亮和甘灵，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值得相信的人了。

“可信，因为她不光是孙权的妹妹，还是司马懿的妹妹。”

诸葛亮伸了个懒腰，这个时空既定的轨迹，就是要按照《三国演义》来进行，而他的使命，就是维系这一切。

司马懿虽然亦正亦邪，但是，却比邪恶的势力更值得相信，他们要的，都是维持这个时空的善恶平衡，而不是像周瑜那样，企图彻底颠覆这个时空。

这样的使命已经承担了多久？诸葛亮想，从他是小舞的时候开始，就必须面对这样的真实，他从此不再是自己，在每个时空，都有不同的身份，他是如此，修亦如此。

“你的意思是，孙尚香其实是司马懿的人？或许，司马家跟曹操……”

刘备试着猜想，他之前确实收到不少关于司马家和曹操有联系的线报，只是没想到，孙家小姐也与此有关。

“孙尚香想对付的人是周瑜。”

诸葛亮皱了皱眉头，“可是这人不简单，很不容易对付。”

“他和小乔的出现，让孙权的实力增强不少。”

刘备淡淡说着，提到小乔就会想到那个冷漠而平静的女子，她曾经力挽狂澜，将孙策驱逐出江东，又单凭一己之力，几乎击垮董卓。

只可惜，她此刻已经化为尘埃，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每当想起她的时候，刘备都会回忆起车祸发生的那天，火光冲天，弄黑的烟雾中，少女骤然从风中跌落。那个场景，令他忍不住心痛。

为什么会心痛呢？他对乔若寒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感情，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有的时候，会觉得那个少女的眼神莫名熟悉，有时候忍不住想要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看着她。仿佛已经认识她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