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摘下脖子上的方巾,倒了点水,在鼻子上捂了捂,然后又接着说:“我看过埃及金字塔的纪录片,据说当初挖开的时候那些考古的就是呼吸了附带在空气里面的细菌,然后一个接一个挂的,还说是什么,对,法老的诅咒,早知道,咱们把气瓶带上了。”
“这里边可能没那么简单。”我把工兵铲拿了出来,低声说道:“我怀疑里面可能是一种阵。
那些图腾看起来杂乱无章,很可能包含着我们不理解的内容,这些内容会对我们的精神造成损害。
就像……就像是一种负面的心理暗示一样,我们越往深处走,这种暗示就越强烈,直到我们抵御不了主动退出来。”
“照你这么说,里面的通道算是勇敢者的游戏了。”康念城嘴角一咧,有点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咱们再去一次,不行再想办法。”
以防万一,我也把脖子上的方巾扯了下来遮住了口鼻,可惜跟前几次一样,走到一
半我们就不得不退了出来。
康念城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喘着气说道:“怎么办,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心里也是一阵烦躁,一时间脑子也有点卡壳,光这个大门就把我们困了快一个小时,再深入下去恐怕更加难以预料。
“你说咱们把眼睛闭上,摸着往前走行不行。”康念城见我不说话,抓起工兵铲撬了一块石头下来,丢在脚边,说道:“咱们挖点石头,投石问路,说不定就过去了。”
“不行,闭上眼睛会让心里的负担成倍增加,闭眼……。”我摇了摇头,猛地想到一个似乎可行的办法:“我们或许可以背靠背试试。
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后面的人闭着眼睛用后背扛着前面的人往前走,等会我走前面,咱们后背贴着后背,只要我感觉还可以你就能在后面扛着我往前上。
等我实在撑不住了,咱们就换过来,我在后面扛着你,这样只要咱们能抵抗住心里的消极的感觉,应该就能出这条通道。”
康念城点了点头说道:“先试试再说。”
我们简单的总结了一下,然后再度朝着通道深入进发,我的头灯交给了康念城,自己则是拿出了强光手电。
我们两个人后背贴着后背一点儿一点儿的往通道里挪,一开始我跟他的步调还有点儿差异,走起来非常的不顺当,感觉就像是两只从水里捞出来的螃蟹一样走的歪七扭八的,不过走了十几米之后,大家的默契也慢慢跟了上来,走起来轻松了不少。
看着脚下犹如斑马线一样黑白相间的地砖,慢慢的就感觉没来由的一阵害怕,那些跳舞的图腾人像也像是活过来一样,随着光柱的摆动微微的舞动起来,心里也随着突突突的跳了起来。
恍惚之间就感觉好像有一阵忽近忽远的吟唱声在耳边哼唱起来,就好像被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的食人族围在中间,随着光线明暗交错的变幻,一边跳着诡异的萨满舞,一边吟唱着晦涩的巫族低语。
我紧张抓着强光手电四下扫去,目力所及的地方都是泛着黑光的石壁,上面的百兽纹愈发的狰狞可怖,纷纷转过头冷冷的凝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