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门之间是两米左右的间隔,两个不大的石人静静的矗立距离墙壁一米的地方,石像上挂满了斑驳的藻类,几条巴掌大的小鱼在石像臂膀之间悠闲的穿梭着。
我往下面照了照,发现下面的三道拱门仅仅往里面延伸了三四米,后面全都有一堵石墙封死了去路。
高墙前面五六米的地方,还倒着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一分为二,一条断裂的软梯被石柱压着,卷成了一个6的样子静静的铺在湖底。
石柱另一头,压着一具已经烂成渣的骨架,半个爬满石螺的头骨斜着躺在一旁的碎石堆上,仅剩的眼窝,直勾勾的盯着三道拱门。
张瞎子在三道拱门附近来回的徘徊着,似乎是寻找着正确的入口,我一路潜到湖底,拉了一下躺在石头上的软梯,梯子像是融化的豆沙糕一样,洋洋洒洒的落了下去。
孙柏万则是好奇的游向了压在石柱下的骨架残骸,其他人纷纷聚到了高墙下面,和张瞎子一起寻找起了真正的入口。
我抬头向上看了看, 上面已经变得了一片黑暗,我们头顶的亮光似乎已经被黑色巨船完全遮挡起来。
眼前的高墙修筑在一片像是山洞一样的天然凹陷内,两边薄,中间略厚,像是一个倒在地上的金元宝一样。
薄的地方紧贴着岩石,最外围深深的嵌在岩石里面,边缘甚至还被精细的打磨过,形成了完美的弧形。
厚的地方凸出岩石将近七八米
之多,每一块条石看上去都有几十斤重,也不知道当年的人们是怎么在这种地方修建起来的。
张瞎子匆匆打了手势,随后找了一处开阔的地方,轻轻的在地上画了一个图形,然后又指了指身后的三道拱门。
我看了看张瞎子画在地上的图形,然后朝着高墙游了过去,看完三道拱门之后,心里不禁感叹了一下。
原来就在拱门内侧的石壁上,用卵石镶嵌着一个巴掌大小的不等号,符号上的两横线是黑色石头,一斜线是白色石头,恐怕我们在黑色巨船的储藏室里见到的那个不等号的符号,就源出于此。
或许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因为经常看这些符号,导致了计数也采用了画“≠”符号这种怪异的方式。
我又绕着三道拱门来来回回的转了几趟,无意中发现最右侧的拱门下生长的藻类似乎略微有些薄了一些。
我连忙拉了孙柏万一把,把我的发现指给了他,随后我们分头又钻进三道拱门里面认真的查看了一番。
果然发现最右侧拱门里的藻类确实略薄一些,而且粘在石门上的贝类也多有脱落。
我跟孙柏万相互看了看, 几乎同时把灯光照在了石壁上那片由卵石构成的不等号上。
我伸手在符号上擦了擦,发现周围还有内容,掏出猎刀小心的把长在上面的藻类全都刮了下来,这才发现,原来石壁上嵌满了这种黑白相间的卵石,这些卵石隐约组成了一条河流和一个怪异的仙鹤造型。
裸露出来的不等号正是这幅图案其中的一道纹路而已,之所以会突出一点,是因为卵石的朝向不同,构成不等号图案的卵石全都是长的一头嵌在的砖墙上,其他的图案都是短的一头。
我们赶紧把这些发现告知了其他的人,麻雷子和阿成纷纷游向另外两个拱门,果然也在那两个拱门后面发现了相同的图案。
三幅图案非常相似,仅仅上面的不等号略有不同,最左边的图案恰好和最右侧不同,两横线是白色,一斜线是黑色。
而位于中间的拱门,除了不等号有差异之外,画面上的仙鹤是两条腿站立,而两侧的均为单腿站立。
原本以为找到了入口,结果到头来又是一团迷雾,我对着孙柏万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他看了看我,隔着一连串晶莹的水泡,指了指身旁的怪异的符号,摇了摇头,用力的拍了一把。
湖底突然晃了一下,压在石柱下面的骸骨抖了两下碎成了一地的残渣,我心里一急,抓着孙柏万赶忙向外游去,四周的游鱼也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惊吓的的四散逃窜起来。
湖底抖了几下又恢复了平静,我们几个相互看了看,发现彼此都没什么状况,这才又慢慢的朝着最右侧的拱门聚了过去。
嵌着不等号的砖石已经从石壁上凸出了一截,上面漏出了一个不大的小孔,小孔里面的石纹带着一丝红色,看上去就像是凝结了一层血一样。
童老爷子伸手摸了摸上面的小孔,随后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了起来,我凑过去看了一下,心里不由一动,立马想到了贴身藏着的那把石头钥匙。
我正想着,果然看到童老爷子从衣服里扯出了他那把钥匙,默默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的插入了砖石上的小孔里,左右扭了几下。
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身旁的石门开始了缓缓的移动,粘在上面的石螺还来不及逃走就被挤进石缝里。
石门一经开启,一股暗流顿时从门后涌了出来, 一下子就把我们推了出去,童老爷子一头撞在洞顶的石壁,好在阿成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否则后果恐怕难以想象。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水底下又再度恢复了平静,我们朝里面看了看, 封在里面的石门已经开启了一大半,露出了一个黑沉沉的洞口。
+++++++++
求票票、求收藏、感谢各位亲朋好友支持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