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了车,月光清冷,但酒吧前却依然热闹非凡,远远的便听得到里面震天动地的音乐声。看来夜猫子还真够多的。
这正是我刚才在梦中来过的酒吧。一个非常宽阔的大厅,但因为人太多,却反而显得拥挤。到处都是人,所有的男男女女或围桌而坐,或在舞池中随着音乐摇摆而舞,有些人饮得正欢,有些人划着拳,若不是有天花板挡着,呼喝声直可响彻云霄。
五颜六色的镭射厅对着正中的高台上,闪耀如闪电,两个长头发的男子,身前各挂着一把吉他,左手握着吉他柄,右手狠狠的敲击着吉他弦。后面是一台架子鼓,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年轻美貌女子两手敲打,脚下踩着脚踏钹,头狠狠的点着,黑色的长发一下子甩到身前,遮住了眼睛,一下子又甩到了脑后,像一束马尾。
最中心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金黄的头发无比亮泽,只穿着黑色的比基尼,身材前突后翘,异常惹火。她的肌肤更是洁白若雪,又亮又滑润。
我见过的美女也多了,但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扪心自问,在美色当前的时候,是有大定力的,竟也有种鼻血将流,口水难咽的感觉。
更吸引眼球的还在于她的动作,她正倒立空中,修长的双腿竖立着,扭动着,时而像两根钢管,时而像两弯象牙。
男男女女都大声的叫好,掌声,尖叫声四起。
我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与我刚才梦中的所见怎么如此相似呢?难道我现在依然在梦里?
我轻轻的用拇指掐着自己的手心,痛的。但我这段时间的梦总是那么真实,纵然在梦中,也未必就没有痛感。
亦真亦幻,我真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了。
且不管他吧,真实也好,梦幻也罢,既然来到此间,且尽情欢乐就是。
“嘻嘻,真好看是吧?”香香见我盯着那几乎半裸的美女,连眼睛也不眨,于是附嘴到我耳边,轻轻笑道。说完,还轻轻的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如兰。
“好看。”我微微一笑,老实说。
“哼,不准看!”她说,“要看的话,等下看我,让你一次看个够。”
“呵呵,看你一次怎么也看不够。”我说。
她挽着我的手,拉我离开:“算你会说话,我们先找个包厢吧。”
进到包间,点了红酒,几个吃食,打开电视,上面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待服务小姐退场,我们拥抱着,接吻了好一会,然后分开。她端起红酒杯,与我碰了一下:“祝你生日快乐。”她简单的说。
“谢谢。”
我们一饮而尽,然后再次把酒斟满。
“唱歌吧?”她说。
“好。”
好久好久没唱歌了。到底有多久了呢?我都几乎已经记不清楚,不是一年就是两年,曾经我是朋友中的麦霸,可这次竟这么久没有唱歌了,似乎总是提不起兴致。
我点了首《缠绵》。
双手轻轻捧着你的脸,吹干你的泪眼,梦还有空间,我还在你身边,不曾走远;把爱倒进你的心里面,陪你醉一千年,醒来后感觉一如从前……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楚玲的样子,弯弯如月的眉,浓如烟淡似远山,眼睛似乎汪着一湖清水,又大又亮又传神,鼻子高挺却小巧,鼻梁的形状,弧线微弯,是恰到好处的圆润。肌肤吹弹得破,脸色恰似一瓣桃花,水嫩鲜亮,红中含着白,白里透着粉……
但这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那时她是一个天真的半工半读的学生,那时的我也青涩如没有红的苹果。
每次想起她,浮现脑海的总是这个清纯的影像,后来相处十年,习惯了她成熟的美丽,像熟透的苹果般诱人,熟悉了她染了色的卷发,她喷了香水的气息,她化了妆的性感面容,可一闭上眼睛,我却再也记不住,我记住的,只是她在校园里,站在我面前时那羞涩的笑容。
刘德华的声音非常好学,我唱起来轻车熟路,几可乱真,唱完,她啪啪啪的鼓掌,然后点了首田震的《水姻缘》。
我知道你不轻易流泪,也不轻易让我伤悲,我知道我该为你做的事,让你的梦更美, 爱得深呀爱得真,怕姻缘似水,走了情呀丢了信,人容易憔悴,人向西呀风向北,其实也无所谓,梦里追呀命里随,这段缘无悔……
她的歌声非常甜美,与田震质感、沙哑、雄浑却不失高亢的嗓音皆然不同,但这首《水姻缘》本就是一首伤感的歌曲,用甜美的声音唱来,倒更增忧伤的感觉。
她为什么唱这首歌呢?《水姻缘》,是暗示我们的关系吗?
唱了一会儿歌,我们开始跳舞,她的舞姿异常优美,灵动,我虽然从学生时代起,就是舞林高手,也不得不佩服。